陶文举在房中枯坐到了天明,还是没能等来想要的消息。
派去节度使府中的四个人就如泥牛入海,再无音讯。
陶爽端着早餐走进房中,轻轻放在陶文举面前的桌上:“叔父,吃点吧,张家食铺刚刚送来的。”
陶文举抬起低垂的头颅,一夜未眠令他脸色憔悴,面容枯槁,望向自己的侄子:“还是没有消息吗?”
听到叔父嘶哑的嗓音,陶爽沉默了,节度使府抓人的消息是他带来的,仆役是他收买的,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叔父的举荐恐怕是没有了,不迁怒自己就是万幸了。
“问你有没有消息呢,回话。”陶文举的声音如砂纸磨过木桌一般。
“先喝口水吧,叔父。”陶爽低着头,轻声说道。
“回话!”
陶爽被突如其来的高音吓到了,慌张地说道:“没,没有消息。”
“哦,是吗。”陶文举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看着呆立着的侄子,陶文举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陶文举又缓缓说道:“这事错不在你,是我太小瞧那个李延庆了。”
“是他?他不过才十五岁,能干什么?”陶爽并不相信那个衙内能干成什么事。
陶文举瞥了陶爽一眼,不再言语,拿起一个小巧的馒头塞进嘴里。
既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陶文举也就对此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