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魏仁浦再得郭荣的青睐,趁这次竹奉璘劫船的事件,至少也要把魏仁浦在郭荣心中的印象搞臭,使魏仁浦失去郭荣的信任。
因为这次倒魏,有李谷和王溥参与的缘故,肯定是不能让郭荣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的。
按照父亲李重进的计划,将证据提交上去之后,审讯竹奉璘的将会是侍卫亲军司下辖的军巡院,该院有审讯犯罪军官的职权。
竹奉璘劫的是两位相公家的船,而两位相公的船过了如此多的州县,却一文过路税都未缴,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如此就只能以竹奉璘驭下不严,纵容下属劫掠商船的罪名治他的罪,但这样顶多就只能弹劾魏仁浦识人不明而已。
李延庆想到这里,也不免有些遗憾,不过官员之间的互相攻击,一般都是这般畏首畏尾。
毕竟两边都不干净,不敢放开手脚,不是人人都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
若是这样仍不能撼动魏仁浦的地位,但以魏仁浦如此贪婪而肆无忌惮的行径,以后必然不会缺少弹劾他的机会的。
李延庆打上一桶井水,将两只黑瓷茶碗冲洗干净,倒扣到茶几上。
再将黄铜水壶中剩余的开水倒入房中的细口青瓷壶中,作为日常饮用。
计划有了,行动经费也到位了,剩下的就只等刘从义带人来了,李延庆将两把椅子搬入了房中,一心院中恢复了整洁和清爽。
刘从义从张正那得到马匹钱粮,骑着马出了宋州城后,只觉浑身舒畅。
已经四年未能感受马背驰骋的滋味了,再加上胯下又是节度使府的良驹,骑行在宽敞的官道上,耳边呼呼生风。
不自觉地,刘从义催促着马儿不断提速,劲风迎面而来,刘从义忍不住在马背上高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