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正闻言有些急了,他虽然有一身武力和满腔忠心,却缺乏经验。
“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刘从义也很无奈,他看了看身后趴着的三名部下,还有张正带来的两名护卫,五人脸上都已有倦色。
刘从义等人并不是铁打的,冒着大雨追踪到离宁陵十里外的别院,现在还趴在麦田里淋着雨,体力和精力都已经消耗过半了。
“既然院外没人看守,我们就先摸到墙边去,一会也方便行事,竹奉璘必然想不到墙外有人,他的精力肯定都放在如何杀人灭口上。”
墙上好歹盖着瓦片,能遮挡点风雨,靠着墙休息一会也能恢复点体力。
这间别院坐北朝南,刘从义带着人绕到了院子的西边墙下,离墙不远还有个土坡,遇事不对,刘从义等人可以直接滑到土坡下藏匿。
在刘从义和张正等人沐风栉雨的时候,大厅中的宴席已经渐入高潮。
竹奉璘举起敞口大陶碗,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爽!诸位今日不要客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管够!”
此时的酒都由官府专卖,酒的造价并不高,卖价却往往是造价的十余倍,士兵们往往一个月才舍得打上一两角淡酒解解馋。
厅中八张方桌,几十条板凳,此时都坐满了士兵,见平日面若冰霜的巡检如此豪爽,都沸腾了起来。
桌上摆的凉菜,也都是宁陵城内味道最好的,士兵们一口酒一口菜吃得不亦乐乎。
“怎么,蒋队正不多喝点吗?”竹奉璘见坐在身旁的蒋达喝了第一碗后,就只用筷子夹了几口肉。
“我喝,我喝!”蒋达见竹奉璘面露不满,赶忙给自己满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