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案发生之前,只看资历,竹奉璘为将多年,带兵经验丰富,同时已在宋州任职巡检满五年,其本官差遣也都匹配,固臣调其去沧州,并无任何问题。”
此时武官一任一般是三到五年,竹奉璘担任宋州巡检已有五年,确实应该调往他处。
魏仁浦的理由很充分,李重进坐不住了,高声道:“沧州何等军事要地,直面契丹兵锋!魏枢相却委派一个在内地为官十数载,远离战阵多年的竹奉璘,去沧州当巡检。究竟是何居心!”
郭荣的双眼微微眯起,盯着魏仁浦,透出怀疑的神色,这正是令郭荣疑虑之处。
他不觉得魏仁浦会犯这等错误,认为是魏仁浦有意为之,这也是郭荣召开这次议事的原因。
“没错,难道是边疆没有为将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将吗?魏枢相为何偏要调竹奉璘去沧州,若要将竹奉璘改任他处,河南、山东有武官空缺的州可不少!”李谷言辞激烈。
王溥更是说道:“臣观魏枢相行事,向来是妥当无比,如今调遣竹奉璘为沧州巡检,实在是有违常理,臣觉得魏枢相与竹奉璘必有勾结!”
这话说得就很十分重了,掌管兵权的枢密使和外地的武将勾结,魏仁浦有三个头都不够砍的。
范质此刻已经坐下,双手放在膝上,静静地看着殿中的演出,心中思索着:这三人配合竟如此默契,他们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去了?
魏仁浦瞥见了郭荣那危险的目光,心中微颤,站起身想要辩驳,魏仁浦一个踉跄突然扑倒在地下,声泪俱下:
“若陛下怀疑臣与竹奉璘暗中勾结,臣请辞枢密使之位,臣家中老母已六十有六,长居开封年老思乡,臣请携母还乡!”
说罢,魏仁浦还抹起了眼泪,袖子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