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宋州节度使府,张谦和的臂弯里,多了两个装着字画的精致长条檀木盒。
将木盒交给候在府外的褐衣仆役,张谦和背着手,慢悠悠地步行回家。
宋城西北角,皆是各级官衙、以及官宦富贵人家。
四进四出,带一亩大庭院的张府,在宋城中也是排得上号的豪门。
张府离节度使府并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十来分钟的脚程。
回到家中,张谦和先是命令仆役将字画送去自己的书房,而后整了整衣袍,摘掉了头上的儒生帽,去见自己的父亲张惟远。
“爹爹,孩儿回来了。”
张惟远穿着灰色短打,正在庭院中练剑。
见儿子归来,张惟远收起长剑,带着儿子于院中的八角凉亭内就坐。
“如何,事情谈妥了吗?”张惟远坐在石凳上,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张谦和坐在父亲身边,点了点头:“谈妥了,明日孩儿便去节度使府上,届时衙内会给我安排差使。”
“那便好。”张惟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机会,你得抓住了。”
“孩儿晓得,定会让李衙内对孩儿刮目相看。”张谦和嘴角上扬,自信满满。
“对于你,为父一向是放心的。”张惟远轻轻摸了摸小儿子的头,眼中却露出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