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地上吧。”李延庆放下笔,指着桌前的地面说道。
揉了揉泛酸的手腕,李延庆又问道:“县衙的小吏有没有贪墨什么物件?”
贪墨罪犯和死人身上的贵重物品,是县衙里的小吏常干的勾当。
“一听是节度使府吩咐的事情,小吏们就全交出来了,县尉作保,那两人身上的物件全在这了。”李石一脸自豪。
李延庆闻言放下心来:“那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等到李石离去,李延庆走到麻布包裹面前,蹲下身打开布包。
布包里是两柄锃亮的手刀,四吊铜钱,五颗碎银子,一块杂色佛陀玉佩,一点零碎杂物,还有两套染血的褐衣。
银子此时一般不用做流通的货币,但在任何大城市都可兑换成铜钱,商人行商时都喜欢带上点以备不时之需。
这里面银子和玉佩都有点令人生疑,李延庆皱着眉,又翻了翻褐衣,看到了那一条长长的血色裂痕。
昨晚这两逃兵死得倒是凄惨,一个被砍死,一个摔死,李延庆心中恨意轻了不少。
用丝巾擦了擦手,李延庆回到桌后继续书写,等着张正的消息。
张正是飞跑过来的,对于李延庆的吩咐,他从不敢有丝毫怠慢。
“三郎,我都问清楚了,昨天晚上,与那两人同舍的士兵丢了东西,有一些碎银子,两吊铜钱,还有一块佛陀玉佩!”
“你对照下,可是杂色的玉佩?”李延庆指了指地上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