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世界,这会儿其实已经快要到南宋时期了,本来应该是兵灾连绵战争不断的光景,现在却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张哥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气闷,不过这也已经是老毛病了,普通人的身体到这个时候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也属于正常,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前几年他终于也算是退休了,因为科技树再点下去意义也不大,剩下的留给他们自己发展也没有问题。
现在他在曾经的皇家别院里头颐养天年,而一转眼那个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小皇帝也快五十岁了,世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坐在椅子上纳凉的张哥静静的回忆着在这里的一生时光,里头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历史书上的一页,短短的一句话就是他们光辉璀璨的一生。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苏轼,那个老家伙也离开人间十多年了,他没有为这个时代留下更多东西属实遗憾,但他却也没有像他原本的轨迹那样郁郁不得志,他可以说是完成了自我价值的实现,作为一个浪子,他算是圆满了。
外头的知了吱吱的叫着,张哥喝了一口茶,正经的明前龙井,顶级好货,属于特供产品。这时赵蓉从外头走了进来,打开了电扇:“也不知道开开风扇,一把老骨头热病了可是要命的。”
张哥也没说话,只是笑,然后他伸手捏了一下赵蓉的手指:“我们那边见。”
“又说胡话了。”
赵蓉并没有当回事,然后便转身忙她的去了。
但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天晚上,拥有工业之父、国家缔造者之称的张仲普先生在晚上睡下之后就再也没能睁开眼。
第二天一早,消息传来时,可谓举国同悲,大统领赵冧第一时间赶往他的住处,发现自己亦师亦父的人真的就这样没了,一贯以铁腕著称的赵冧这天哭得像个孩子。
但人走了,毕竟就是走了,而他成为共和制十年之后第一个以旧制帝王殡礼下葬的人,葬礼的安排甚至是已经退休的原辽礼部尚书亲自打点,全国降半旗,所有娱乐活动停止、工厂停工、学校停课整整三日。
对别人也许这种事算是夸张,但对他来说全国上下无一人反对,因为但凡了解过他生平的人都知道,就是这个人把这个国家从水深火热的泥潭里拉了出来,而且是生拉硬拽的那种模式。
他不但一手缔造了整个现代工业的版图,还亲手打造了一个稳定国家的框架,更是设计了一个完整的未来两百年的国家规划,反正至今看来,但凡是出现了问题,拿出他的药方来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