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便是非洲的战争又一次的进入了大家的视野,短短的几天就有十几万人死于种族战争,而战争的规模仍在扩大,从津巴布韦到南非、从坦桑尼亚到摩洛哥,战火顷刻之间就燃烧在了广袤的非洲之上,因为之前的花癌让他们的仇恨和愤怒已经积攒到了极点,如今花之癌已经消失,他们终于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直到此时,人们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外滩上仍然游人如织、百老汇中依旧飘着大白腿,人们仍然享受着歌舞升平,几乎没有人在意东欧小国的饥肠辘辘和非洲大陆的血流成河。
直到有一天,在遥远的纽约城里突然有个人因为某种不知名的疾病被送入急诊室,在经历四十八小时的痛苦之后,他终于因为内脏大出血而离开人世。
接着越来越多这样病症的人开始出现,大量的医疗资源被占用,但直到此时整个世界仍然还没有察觉,因为人们习惯了每年出现的各种疾病,而这种看上去只不过是弱化版的登革热,而诸如此类的还有流行性感冒、钩端螺旋体病、麻疹、猩红热、伤寒、疟疾、黄热病等等等等。
但当人们发现根据以往经验根本无法治愈这种疾病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慌张了起来,但这时疾病已经开始蔓延,从美洲、到欧洲、到亚洲、到非洲。几乎是在他们通报出新型传染病的同时,这种疾病已经四处开花。
而一直到这个节点,绝大部分的人仍然没有意识到灾难已经降临在每一个人头上,有人沾沾自喜自己没有深处那些疾病集中爆发的城市,有人冷嘲热讽那些焦急求助的人群,还有人漠不关心已经出现的征兆。
而就是因为这些麻痹大意和傲慢无礼,在守护者消失的第一百二十七天,全世界共同宣布世纪大瘟疫正在流行,而与此同时世界范围内的饥荒和能源荒也接踵而至。
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慢人类终于开始知道了自己的软弱和无力,曾经以为自己能够主宰世界的人们,现在被世界整治得服服帖帖。
而就在世界性大瘟疫开始流行的同时,欧洲迎来了他们冬天的第一块面包,在柏林一块纯麦蛋糕已经从零点九欧直接飙升到了十七欧,在丹麦人们不得不重新开始砍伐森林以面对即将到来的严冬,在巴黎抢劫案和杀人案每日都是破新高,而有时甚至只是为了抢一根硬邦邦的法棍就会有一个人为此献出生命。
饥荒、瘟疫和战争同时降临在了世界上,而他们所带来的就必然是死亡,大量的额外死亡开始冲击着世界上所有人的神经,在这样的措手不及下,无助正在到处蔓延。
小八嘎刚从之前的食尸鬼瘟疫中缓解了过来,这一次又被一记重锤打翻在了地上,缺少天然气和煤炭的他们,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医疗系统还发生了严重的挤兑。
不过这个点谁笑话谁都不是那么合适,因为没有谁在这一场危机下能够笑出声来,大到国家小到个人,上上下下都承担着无限的压力。
学校停课、工厂停工、商铺关铺,交通物流也几乎停止,所有人坐在家里保持静默,持续多久还不确定,但事到如今人们才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冬日非常难熬,但不用上学的小兔崽子们永远是那么快乐,gz今年也下了雪,好像秋天一晃就过去了似的,时间仿佛按下了快进键,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现在变得空空如也,倒是有几个胆大的孩子在长安巷里头来回穿行着堆雪人。
今年又是一个极寒的天气,甚至比前几年还要夸张,因为都到gz了,雪竟然都能到小腿的位置,所有的大人们都忧心忡忡,但却显得那么无济于事。
“全世界都停摆了。”
张瑶走入小饭馆,拍掉身上的雪之后,坐在许薇面前:“一份烧仙草奶茶,热的,多糖,加珍珠加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