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知道我最好的模式就被困在一个缸里，永远也不出来。”

“不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其实我都明白。”小张哥笑着摆手道：“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其实我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行为了。”

雷龙低着头没敢说话，面对现在的小张哥，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反正怎么说吧……就像是古代皇帝的模式，皇帝最好的归宿就是老死在皇宫里，因为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产生巨大的社会效应，即便是微服私访都一定要做好十足的安保工作。

换而言之，就是在一个规则范围内，权力是要用自由换取的。小张哥的情况就是这样，他的任何行为都可能直接造成世界线的波动，虽然没有人能限制他，但他却给自己加上了许多限制，这样一来他其实是没有太多自由的，就像神王所说的那样，他的生活其实就是被被剧本描绘出来的，这既侮辱了自由又侮辱了生命。

他知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张哥不是笨，不光不笨而且他的智力水平远超常人，但他心甘情愿成为一个地缚灵，被自己的规则限制在一个框框里头。

但人嘛，终究还是有些念想的，他向往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甚至渴望最普通的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一直会在可控的范围内折腾自己，但问题是当到了他这个层级，影响力太过于巨大，所以很多时候即便是当普通人也会是一种奢望。

“我打算彻底封存能力。”小张哥突然仰起头对雷龙说道：“好好享受一下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这有点自私，但我真的没有体验过。”

“那安全怎么办？安全得保障吧，就算没有入侵和袭击，总会有意外吧。”雷龙皱着眉说道：“万一被车撞了，那不就是死了。”

小张哥仰着头看着星空：“我不知道。”

“要不这样好不好……”雷龙近乎央求着说道：“你封能力享受生活可以，我没意见，这是你应该享受的人生。但咱们能不能把安全问题考虑一下，就比如你设个被动，就是当濒死的瞬间，能力自动恢复，或者说受到伤害的时候，能力自动恢复？就受到伤害的时候吧……我也会跟耗子山大王那边说清楚，不再干涉任何你的生活轨迹，既不保护也不限制。你就把自己当成是自由人。”

小张哥从怀里摸出一包烟递给雷龙，雷龙接过之后大为吃惊：“你都开始学抽烟了？”

“那天去喝喜酒，喜糖里放的。”小张哥低头从雷龙手里抽出来一根：“我还随了三百块钱。”

雷龙也抽了一根出来，然后两人就坐在那开始吞云吐雾，但小张哥抽烟的姿势爆丑，一看就是抽烟次数有限，样子一看就很傻，但谁在乎呢，毕竟这个样的夜晚这样的风，谁还会去在意一个男人抽烟的样子好不好看。

“明天开始吗？”

“已经开始了。”小张哥把烟头点在自己手背：“会疼。”

“喂……你疯了！

当烟头拿起来的时候，他手上出现了一个伤疤，不过伤疤肉眼可见的被修复了，雷龙一愣：“你这修复速度比我还快啊？”

小张哥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就算是想死也死不掉的。”

雷龙突然恍然，因为他想起了面前这位大老不是什么老天爷的亲儿子，他娘的他就是老天爷本爷，换句话说他既是山川、既是星海、既是万物，他可以把自己变态的能力取消，但他没有办法取消世界本身的加护，所以雷龙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但多余而且还让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批。

“那没事了。”雷龙叹气道，然后突然好奇的问道：“那你封个啥能力啊，你这有啥区别？”

“所有的主动技能咯，以前我是不用，但有时候可能一个念头就会产生影响，但现在不会了，所有的能力都留在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