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玄脸上现出狐疑:“可正如你所说,不能证明窦元骞死因另有缘由,又或者是证明那封遗书是伪造,即便叶公子刚正不阿,他也难以偏向你。”
“凭着几句猜疑就拿遗书和窦元骞的死因做文章的确很难让人信服,而且这些是前任知县已经判定的案子,毫无根据的推翻旧案本就是官场大忌,他自然不会为了我去孤注一掷,挑战权威。”
话到这里,花如锦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要是影响到了他的政绩和仕途,你说他还能坐视不理吗?”
“可他如今新官上任,咱们并没有什么把柄能够拿捏他呀。”
舒瑾玄苦思冥想,突然神思敏捷的开口:“有了,我这两年替你大表哥拾掇药材倒是攒了点银子,待会等他来了县衙,我就想法子贿赂他,你再趁机抓个现行,如此他自然得乖乖受你摆布,啧啧啧。”
“表哥这法子当真是高明。”
见他现出一脸傲娇的神色,花如锦冷冷的翻了个白眼。
他倒也不害怕被杀人灭口。
更何况,眼下大家对叶成帏这人并不了解,要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姑奶奶这条性命可就真得交代在开局里了。
瞧着远处渐渐热闹起来的县衙,花如锦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看向一门心思和面的店家,连忙询问道:“店家,请问店里可有纸笔?”
“有的。”
见是位模样清秀的女子,店家答得声音洪亮,一边擦手一边冲入店内取来了笔墨纸砚客客气气的送到了二人跟前。
因紧邻着县衙,此处的店铺即便是大字不识的店家也大多都备了文房四宝供食客们急时取用。
花如锦道了声谢,便铺开纸笺,将砚台压在纸笺角落,一边研墨一边凝神思索。
舒瑾玄瞧着有些不对劲,连忙发问:“表妹,你莫不是要自己写诉状?”
“正是。”
花如锦点了点头。
舒瑾玄一惊:“你何时学会了写诉状?”
“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