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将尸体抬往义庄暂存,叶成帏领着下属们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叮嘱陆修远:“你去让人查查,这陈三生前可有与人交恶,再了解了解他的秉性。”
陆修远如今也是一头雾水,想到花家小姐之前的猜疑,等着出府后,便同他讲道:“昨日下官去花家捉拿窦二郎,花家小姐在与顾朗熙的争执中,提到了几桩事情,一则是关于窦三郎当初遗书的真伪,再则是对窦三郎的死因有猜测。”
“回县衙,将窦家这桩案子的所有卷宗调出来,我要完整的了解一遍案情详细。”
叶成帏此时已隐隐地意识到这桩案子并非简单的嫁娶那般简单。
可这窦家上下个个都是谨小慎微的,怕也问不出些什么。
看来得亲自过问花家那女子,毕竟这关乎她自己的切身利益。
也只有从她口中才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想到这里,他带着人匆匆回到县衙。
刚进内堂,便见一道高挑纤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兄长,许久不见。”
女子莞尔一笑,向他温婉揖身。
望着上前的身影,叶成帏眸色微微顿住,便听汀安过来禀道:“公子,诗音小姐刚从邻县赶回来,特来探望。”
“贺小姐舟车劳顿,倒不必如此费心。”
叶成帏不紧不慢的走到伏案后缓缓坐下身来,也示意她入座。
“我这不是听伯母说兄长刚刚赴任,忙得不可开交,又不打算请个幕友辅佐,有些担心,想替兄长分忧分忧。”
贺诗音眉目含情的看了他片刻,见他不为所动,连忙吟吟一笑:
“我知道兄长定是瞧不上我一介女儿身,所以也不来添乱,就是存了套闲置的手抄大业律法典籍,此书在江陵城本就不好购置,这几年又有不少士子涌入讼师行业,研究刑律的越发多了起来,我怕兄长短时间内寻不到全册典籍,正好得空给兄长送了过来。”
“倒”
叶成帏正想拒绝,但脑海里突然忆起昨日与花家女子抢书的场景。
若是今日书肆的书又叫人抢了去,她怕是又得扑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