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志存高远,怎会因我一介弱女子因小失大,我若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今夜就不会随你去窦家,更不会出现在这县衙之中。”
花如锦朝他泯然一笑:“再说,叶公子既然不打算吃窦家的酒席,自然也不想看着有人踩在你头上把酒言欢。”
虽有挑拨之意,但立刻让叶成帏想起刚才从窦家出来时顾朗熙那得意的嘴脸。
此人一个落榜举子,不过做了几年讼师,靠着哗众取宠的手段挣得几分名声,去了几趟州府衙门便以为自己行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笑意温润的看向花如锦,沉声道:“去吧,有我在你便在。”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如同寻到了最为牢靠的盟友,花如锦心里如释重负。
几人起身作别后,离开县衙,花如锦与舒瑾玄坐上马车向着城南而去。
车厢里静默了许久,舒瑾玄忽然开口道:“表妹,你”
“表哥不必再劝,此事本就因我而起,于公于私都不能让叶公子独自受累。”
花如锦正视着他,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表哥是担心我的安危,可这次如果不能彻底弄清楚窦家的真实意图,往后我们一家的日子很难安宁。”
总不能真指着那位刚进太医院的大表哥去皇帝面前告御状。
且不论其间周折和所耗费的盘缠银两,若是稍有差池,那就真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这干系到的不仅仅是花家,还得将舒家给搭进去。
舒家老太太怎会为着这门穷亲戚冒险。
舒瑾玄看出她义无反顾的决心,目光沉了沉,也不再劝。
想了片刻,他重新整理愁容,柔声回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放心去做吧,舅父舅母和表弟表妹你不必挂念,我一定会照料好他们。”
沉默片刻后,他眉目含情的静静瞥了眼她:“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有任何闪失。”
“多谢。”
花如锦眸光晶莹的眨闪着:“我记得再过三日就是窦三郎弱冠的生辰,窦员外如果果真是为了某种仪式的话,必定会选择这个日子,接下来几日就劳烦表哥替我瞒着阿父阿娘,就说我替知县大人一道去调查窦三郎的死因,叫他们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