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正文,董潘便开始诵读“后记”,“余仕诸剑山,不求闻达庙堂,熟料……”
咔嚓一声,纳兰述脚下的地板寸寸碎裂。
显然,后记便是许舒在讲述自己的冤屈经历。
董潘诵读完“经历部分”,又到议论节点,便听他接道,“……余友尝言,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
余虽蒙冤,却坚信能创此盛世者,必能明察秋毫之末,当今天下,断无难明之理,必无难伸之冤!”
“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覆舟水是苍生泪……”
鸠老连读数遍,脸皮渐转青紫。
纳兰述引吭长啸,“此子真有天纵之才,可惜,大周之大,也容不下两个天才!”
…………
“许松年是个老混账,许环山是个大废物,有此父子主持许家,许家焉能不败!”
赵家积善堂前的院子里,赵先义怒声喝叱。
此刻,阳光正好,花红柳绿的庭院中,赵家老太爷居中而坐,膝下四子赵先义、赵先礼、赵先德、赵先仁,分坐两边。
此番聚会,正是商讨如何快些从许舒手中弄回偷天弓的事儿。
原本,许舒被诸剑山下狱,赵家上下很是弹冠相庆了一番,以为只需稍稍再对许家施加些压力,偷天弓必会顺利回归。
未曾想,许环山一番骚操作后,徒惹了一身伤回来。
赵家人就是再傻,也知道,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都不可能令许舒屈服了。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柔国县主那边越催越紧,赵家父子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众人聚议良久,也没个妥善办法。
赵先义性子最急,忍耐不住,立时滔滔不绝地痛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