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许兄请随我来。”
半柱香后,许舒被张国华引进了一间静室,室内只有一茶几,两个蒲团,别无他物。
张国华让许舒少坐片刻,他则快步离开,五分钟后,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僧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面目俊朗,剔着极短的头发,许舒才定睛看清来人,惊得站起身来,脱口道,“江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昔年,许舒赴金银岛的途中,遭遇击败北海水师的禾国舰队,他和白眉冒险登上大禾号,炸毁大禾号前,救下的北海水师俘虏江朝天。
后来,他炸毁大禾号后,带着江朝天游到了一座荒岛。
他救护好江朝天后,给他留了必要的物资和一把枪械,约定等金银岛之行后,便来接江朝天回返。
事后,许舒也兑现承诺,金银岛之行后,果去荒岛接江朝天。
他到时,江朝天已经离开,并在岛上留下文字,说明前因后果。
自此后,许舒几乎忘了江朝天,此来东都,他也没想起此人,却未料到竟在此处相逢。
“许兄,久违了!”
江朝天拱手一礼,神色激动。
许舒指着江朝天身上的僧袍道,“江兄何故作此打扮?”
江朝天眼中闪过一抹愁绪,“与禾国舰队一战,北海水师再遭重创,幸赖许兄神威,击沉大禾号,对内对外才勉强有所交待。
我一个罪人,存身已是苟且,岂敢再有他念。
余下残生,只想在这陵园中,与青灯黄卷相伴,为我阵亡将士诵经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