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余人迎向许舒时,全场皆朝这边投注目光,如看大戏一般。
“大家好!”
许舒拱手回礼,这等场合中,众人皆用的秦语。
一袭青袍的白鹭书院山长青松百里朗声道,“横流君大名,如雷贯耳。
一些文章、诗作,流传至我大禾,的确当得起脍炙人口一说。
但孟先生曾言,海东文气若是一石的话,横流君独占八斗。
我大禾也是海东文明的一颗璀璨明珠,士子、才士,更如过江之鲫。
今朝,横流君既来,我等代表海东文脉,正要向横流君请教一二。”
青松百里话音方落,厅外的四面看台又是一片哗然,客厅中央的四面屏幕上又是议论纷起。
“才高八斗,好大口气。”
“我海东柳川俊也,十三岁作《上林赋》;吉野横二弱冠之年谱《天音曲》;北斗高青三十岁获八国博士,哪个不是名震天下的天才,横流君怎好意思如此自夸。”
“天下多的是欺世盗名之徒,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
许舒道,“列位,有位朋友说的好,天下多的是欺世盗名之人。
许某虽非欺世盗名,但外界对许某也多有以讹传讹之说。
至于说许某才高八斗云云,诸位切当不得真。”
许舒如今的心境,早非少年意气,文名也好,骂名也罢,他根本不在乎,何况还是跟禾人。
然而,许舒一番回应后,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