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贼真是害人,真不该让他出使。”
“什么沧海侯,简直祸国殃民。”
“…………”
众骂声中,周向先大开中门,疾步迎出,高声道,“许贼刚走,本官拦不住,往东去了,都主速速去追。”
一马当先的昭德寺都主勒住马头,满面纳罕,“我等奉皇命,来给横流君送礼的,鸭绒被十二床,驼绒毡两套,锦袍十二件,靸鞋两双……”
昭德寺都主报出长长的礼单,周向先整个人都傻了。
待昭德寺都主念完,周向先才怔怔道,“都主是说,是说,奉光明皇帝陛下让送的?”
昭德寺都主高声道,“横流君乃陛下钦点的至交,你有疑义么?
横流君何在?本都主要亲自拜见,并呈上礼物。”
“啊!”
周向先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送礼的队伍绵延极长,许舒行过西丁街时,正好撞见送礼队伍的尾巴。
他并没有现身,而是默默离开,满脑子都是云裳满面烟霞的场景。
霎时,他的气血便要喧腾,小弟要竖旗造反。
他赶忙逆转血脉,默念清心诀,才压下心火。
绕过西丁街,许舒瞧见寿尾街的一家深夜食堂刚点燃灯火,他阔步朝那处走去。
许舒安坐在深夜食堂,享用一碗味千拉面时,八岐山下的木屋中,又有访客至。
隗明堂堂主新佑卫门跪倒在门口,高声道,“启禀二位神尊,我敢断言,陛下出了问题。
陛下早知许贼对我禾国以及隗明堂的伤害,恨不能将此贼食肉寝皮,怎么也不可能将这样的人,引为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