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摇头。
晏紫道,“九年前,有船出海,遇迷雾迷航,后抵达一处无名海岛。
众船员上岛,遇海怪,死伤无数,少数幸存者逃归,诉说岛上情状。
山树烂漫,奇花异果多有,更有连绵的金山银山,众人皆以为谣传。
六年前,又有船只经迷雾抵达彼处,幸存者归来,诉说情况,与前者如出一辙。
自此,海上有金银岛的消息,在小范围内传开。
有豪客出高价,带幸存者前去寻找金银岛,寻遍海域,也无所得。
三年前,迷雾再现,十几支船队同时进发。
尔后,这些船队再没出现过,同去探险的数千人,只有极少数幸存者返回,皆对金银岛讳莫如深。
如今,距离上次迷雾显现,又过去三年。
根据三年一现的规律,金银岛将现。
但上一次寻岛之旅,数千人死亡,教训惨痛,已无人愿组织船队一探。
寻岛航线,便被视作死亡航线。”
“既无船敢去,晏小姐又为何找我求票?”
“岂不闻富贵险中求?我得到消息,今年春申有一艘船,会走这条死亡航线,票价腾贵,且数量稀少。
你小子在君健都混得风生水起,淘票的事,定然难不倒你。
我要两张,你票至之时,我一定奉上那位催化师的画像。”
“一言为定。”
说完,晏紫招来游船,载许舒离开。
临及上岸,许舒见一个煮酒的厨娘,用火钳夹了火炉中的碳火,放在水中浸灭。
他盯着咕嘟冒泡的火炭,一拍大腿,“好个死丫头。”
他忽然意识到,未必有什么水眷者埋伏水下,多半是晏紫用控火术,弄出的气泡。
因为从他追逐晏紫,再到他去往戏院吃面听戏,间隔时间极短。
这极短的时间,晏紫找到同伙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还要布局,弄船,时间根本来不及。
至于晏紫说要两张票,恐怕也是故布疑阵。
当下,他跳上岸来,垫脚打望晏紫去向,只见一江带月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