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越广,越利于他啸聚势力。
而眼前这些人,看着个个灰头土脸,凄凉不已,可一旦出了金银岛,回归大周,恐怕都是各地的一方人物。
如果能将这些人聚拢起来,那得是多大的一股势力。
许舒越想,后嵴梁越凉。
“不对,如果这是钟甄出海前,就定好的策略。他不至于放任凌天放在大海上撞沉那些探险者的浮冰。
只能说明,这是钟甄后定的计策。
是什么变故突然让钟甄动了这样的念头呢?
这家伙怎么就笃定能救回这么多人?
过程是不是太顺利了?”
许舒越发散思维,越觉疑窦丛生。
忽地,一道喊声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刘某也不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账。钟王孙冒险救我,我十分领情。
但要推他当这个主持大局的话事人,我不能同意。”
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侃侃而谈,“刘某说这话,也不是针对钟王孙。而是兴周会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刘某实在看不上眼。
倘使钟王孙不是兴周会的人,刘某第一个投他票。”
说完,老者冲钟甄远远一拱手。
钟甄一副宠辱不惊模样,脸上还挂着澹澹微笑,冲老者还了一礼。
随着老者发言的结束,场间议论声渐大。
很快,对兴周会的非议,成了主流声音。
隐在暗处的凌天放,神色阴沉,紧咬槽牙。
又一番议论后,一个叫孟雪农的中年帅哥被推举了出来。
孟雪农名气不小,号称中州大侠,也是体士途径阶序四的内家大师,连许舒也听过他的名号。
“列位,且听我一言。”
钟甄向着众人团团一抱拳,“适才诸位同道、前辈的发言,钟甄听了,很是感慨。
这些年,兴周会做了很多不妥当的事,留下了很不好的名声,在这里我要向诸位同道、前辈赔个不是。”
说着,钟甄深深一躬倒地,“若能顺利返回大周,我必将向会首陈情,让江湖的归江湖,庙堂的归庙堂,不会再有滋扰百姓的事情发生。
适才,我也听了有朋友抬爱,推我做这个话事人。
钟甄年轻识浅,万万担不起如此重任。我也赞成孟前辈出任话事人。
我在这里先表个态,完全服从孟前辈的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