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
许舒拱手一礼。
“剑痴!”
老者勐地收剑,双目炯炯。
许舒心里一惊,“是守一先生让阁下来的?”
剑痴摇头,“听守一先生提了一嘴,是我自己剑痴要来的。你因为老夫的低阶序,而瞧不起老夫的剑术。
老夫不能不为自己的剑术讨个说法,守一先生借我一点道元,老夫就来了。”
许舒正要分辩,剑痴冷喝一声,“看剑!”
霎时,一道长剑激射许舒面门。许舒抄剑入手,跃出窗来。
一人一鬼,便在院中对战起来。
越打许舒越是吃惊,短短二十合,他衣衫便被刺破二十处。
而他掌中长剑,竟连剑痴的一片衣角也没蹭到。
许舒很清楚,剑痴没有仗着自己是魂体,就玩轻灵缥缈的把戏。
完全是用严整的步伐、身形,配合掌中长剑,用正规的剑术在和许舒对战。
“不打了,不打了,前辈神技,晚辈心服口服。”
许舒真心服输。
他自问炼化不少楼寒彻的剑意,于剑术一路,即便不敌钟甄那样的用剑天才,至少也算入了门径,江湖上已难觅抗手。
今日和剑痴一战,彻底打醒了他。
剑痴收剑背后,三缕长须飘飘,“你的剑招很精妙,剑中之意也很是了得,奈何两者的结合太差。
你应该是半路出家,对剑术的理解勉强只要粗通的程度。”
许舒深深一躬,“还请前辈赐教。”
剑痴摆手,“来就是要指点你的。
守一先生于我有大恩,你既与他有恩,便算与我有恩。
我说你记,半尺长宽的纸张,备二十斤。
长剑二百柄,牛皮三十张,铁皮十块,钢板两块。
每晚子丑相交时,我在此处候你。”
说完,剑痴化作一阵轻烟,消失不见,只余一柄长剑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