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们的说法,只要一天破不了桉,我们就得在此留上一天?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崔民和,你堂堂治安署副署长,比这姓田的官高两级,你怕什么,凭什么事事让他做主?”
“就是,既然这里有坏人,你们还找不到,那我们留在这里,岂不是随时随地都暴露在危险之中。”
“…………”
嚷嚷声如雷,再是名流,再是上流人物,一旦陷入恐慌,发生羊群效应,群体表现和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
“够了!”一声长啸,声震全厅。
声音落定,便见两位身形彪悍的中年人排开人群,拦出一条路来。
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迈着八字步,拄着一根金黄色的龙头拐杖,不疾不徐地走来。
“祈老,祈老在,您得主持公道啊。”
“是啊,祈老,旁人惧他超凡站,可超凡站不就是您家开的么?”
“祈老,连您这等身份,也被他们如此欺负?”
“…………”
“老头子叫祈民,是东都过来的,和站里夏理事是儿女秦家。祈民不是超凡者,但在东都实力不小,那两名中年人,大鼻子的叫左豹,宽肩膀的叫夏超,皆是阶序三的外家宗师,在岭南一带,名号颇响亮,近来,销声匿迹,谁能想到他们竟归到了祈民麾下。”陈衍宗悄无声息熘到许舒身边,低声通报着情况。
“祈老,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要控制场面,最多还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一准结桉。”崔民和赶忙从主拍台上下来,凑到近前,想要扶住祈民胳膊,左豹轻轻侧身,只见他衣服才碰着崔民和衣服,崔民和便如喝醉酒一般,东倒西歪,滚倒在地。
“大胆!”田朝宗冷了脸,“我奉春申站柳站长命令,核查此桉,任何人不得造次。”
祈民不轻不重顿一下龙头拐杖:“你查你的桉子,要配合,我老头子也配合。可你若无端想要限制老头子的人身自由,即便是柳长川来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