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廓天地,苍茫风雪,让他心胸为之一阔。
冬冬两声响,车门被拍响了。
餐车长拉开门,高声道,“老兄,差不多了,你纵是铁打的,挨这许久,也该难受了。
不管你是失恋,还是前程受阻,人生路还长,千万别想不开。再往前十里,就到太极山了。
那边山崖险峻,时不时有飞石落下,有时连车厢都要砸个大坑,砸在人身上,弄不好是要丢掉性命的。”
许舒怔了怔,眼睛晶亮,盯着列车长道,“你说什么山?”
“太极山!怎的,你,你不会……”
餐车长一脸灰败,以为许舒在选埋骨所在,听到太极山,是合了心意了。
许舒摆手,“无极而太极,好名字,老兄,我没事儿,你们接着玩儿。”
说着,许舒伸指轻轻在车尾的铁栏杆上一点。
霎时,铁栏杆多出个凹陷来。
餐车长顿时色变,连连拱手,“您忙,您忙。”
他忙不迭地离开,不多时,又折回,手里正捧着许舒先前打赏他们的八枚银元。
许舒摆手,“老兄误会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我自在此赏雪景,老兄勿要叨扰。如过可以,麻烦老兄将那玻璃挡上,我独处片刻。”
餐车长忙不迭地应了,不多时,一块厚厚的毛毡,便挡在了玻璃处。
毛毡才挡上,许舒翻身跃上车顶,盘膝坐了。
他拉开拳架,走起了无极手。
只是这回,他施展的无极手,和陈太雷传授的,有明显的区别,拳势断续,脚步杂乱,仿佛是初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