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废掉列极,斩杀列炎,胡无名的死,将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点,许舒早想到了。
但他未有丝毫的后悔。
北风紧,雪花飘,丹息却如暖流一般,始终游走全身。
睡在冰寒梆硬的床板上,许舒也未觉丝毫寒冷。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提审了。
一日之内,他被审问了三次。
到了傍晚,他被发还了近卫军的制服,被两名膀大腰圆的兵士,带进了一个空阔的房间。
房间内只有一个长桌,长桌两边,摆着两张高背椅子。
窗外狂风旋舞,摇得狂乱的胡杨柳,在四壁投下狂乱的影子。
桌前已经有一人在坐了,许舒甚至不用抬眼,只凭鼻间传来的澹澹芙蓉玫瑰露的香气,就能知道,来的必是黄仲勉。
许舒走到桌边,拖开椅子坐下,含笑道,“还得是我黄大哥啊,不然,我这牢饭估计是吃定了!”
黄仲勉冷冷盯着许舒,半晌,一言不发。
许舒从绿戒中挪出一包煊赫门,点燃一支,“黄大哥,反正你是来做好人的,跟我之间,就不必搞那一惊一乍的吧。
我若有事,想见你肯定也见不到。
既然见到你,自然也就没事儿了。
我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你也不必故作深沉,指望说出一些惊世大言,令我幡然醒悟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