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舒竟当面提出此事,看他的意思,靠山宗多半是因为此点理由,被他连根拔起。
荒唐!
周进心中大叫,却面色如常,“敢问许所长,这培训的事儿,是谁定下的法度?又有何依据?”
许舒笑道,“先前我就说了,我今天过来,是以另一重身份和你讲话。许某忝为定陵辖区宗门管理委员会的委员长,自然要为辖区内的宗门负责。
各大宗门成立以来,地方上,争斗之风日盛。这种风气如果不杀一杀,不论是对地方,还是对各大宗门,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成立宗门管理为会员,主要目的,也就是向各大宗门传播法制观念,安抚地方。
而传播法制观念的主要途径,便是通过办班培训。
定陵辖区,超凡有关一切事物,许某说了算,敢问周堂主,许某有没有资格,定这个法度?”
周进面色铁青,胸中烧起万丈怒火,真想一句“定你麻痹”喷出口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姓许的是真不管不顾,直接玩横的啊。
什么宗门管理委员会,什么培训班,这分明是明枪明剑。
周进猜得不错。
事实上,许舒悟透这一层,还得多亏了邵润一句“官印在手”。
彼时,许舒正让厉俊海,侯灵,全面监控地方,找出正气堂、靠山宗不法事的蛛丝马迹。
可惜,他来势汹汹,正气堂、靠山宗都紧守门户,哪里会有破绽给他抓。
直到邵润一句“官印在手”,许舒方才恍然大悟。
自己是做小媳妇做惯了,适应了谨小慎微的行事风格。
如今自己都执掌一方了,说言出法随,是有些夸大。
可若以执法者的身份,来操纵一下法令,那还不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