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许兄步步超凡,履险如夷,凡是和许兄作对的,无不飞灰烟灭。
谷某再傻,也当明白,继续和许兄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本来,我得到被调任回春申的命令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来。
可转念一想,许兄来天卷之人,只要谷某诚心认错,许兄定不会和我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
所以,谷某就壮着胆子,带着扑面而来的诚意,前来向许兄告罪。”
谷春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他恨许舒么?当然恨,恨之入骨。
可当他发现,自己和许舒的差距,已然无限拉大,大到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夤夜静思,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许舒已经没了愤恨,只余恐惧。
他生恐有朝一日,许舒想起自己,来个新仇旧恨,一并报偿,那自己的末日可就到了。
“老谷,我现在身陷令圄,砧板鱼肉,你跟我说这些话,莫不是调理许某?”
观察家的异能,明白无误地告诉许舒,谷春没有说谎。
可越是如此,许舒越是震撼,心中不由得对谷春生出钦佩来。
反正换他自己,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说不出这番话。
可事实证明,唯有这样能屈能伸的家伙,才配适这个越来越污浊、残酷的世界。
谷春敛眉道,“实话实说,若换许兄是旁人,谷某一定落井下石,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