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刚想要离开,这时候却轻咦了一声。
他将那些白骨拨开,从底下抽出几张纸来,那竟然是几张日记。
杨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因为他总觉得写日记的人有些奇怪。
正经人谁写日记?谁会把心里话写在日记里?写出来的那能叫心里话?
人心最复杂险恶,谁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话用纸笔记录下来,恐怕装到保险柜里都觉得不保险。
所以一直以来杨成都认为会坚持写日记的只有两种人。
极度光明磊落的人和极度虚伪自私的人。
“十月三日,天气晴。
师父出去远游了,又可以偷偷去集市闲逛了,真开心!
红豆饼好吃,绿豆饼也好吃,但为什么没有黄豆饼呢?
十月四日,天气晴转阴。
李员外又来求药了,我说师父不在,我不敢开药,李员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实际上师父开的那几个方子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给他开药!
李员外家里富的很,但每次开药都不付钱,抠门的紧。
十月五日,天气阴。
师父回来了,但他好像神色很凝重的样子,说要带我离开。
我很不解,我们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去很远的地方?
师父没有解释,他只是说,相比与这里,那里更需要我们。
十二月三日,天气阴。
已经搬来新寺庙半个一个多月了,但我还是很不适应这里。
这里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还有一种森冷的感觉,但师父只会叫我念经,说心无杂念就不冷了。
而且新寺庙的规矩也很多,比如午夜之后不能外出,不能去后山,半夜谁开敲门都不能开等等。
十二月七日,天气阴。
山下的林太太又来找师父开解了,我不喜欢她,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丈夫死了,自己耐不住寂寞就开始勾搭别人,听人说林府的护卫、管家,甚至是马夫都跟她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