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娘脸色难看。
但是也没发作。
自从甄家老大还在的时候,一大爷就跟甄家亲近,往日帮衬不少。等甄家老大也就是覃寡妇男人没了之后,平时帮忙就更多了。
这要是跟甄吕氏起了争执,先不说甄吕氏的战斗力在整个大院仅次于瘸老太太,即使一大娘有理占了上风,一大爷也免不了要拉偏架,息事宁人。
三番五次。
一大娘早就不跟甄吕氏争,这也就养成了甄吕氏敢骑着脸讥讽一大娘的底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一大娘的尤其难念。
……
不止中院。
前院严夫子家中此时也说起曹家。
“曹家老大脑子灵啊!”
“一开始收兔子,通过徐大志卖给孙家酒楼,赚了不少。”
“后来改卖鱼,赚的更多了。”
“最近两个月天气冷下来,鲜鱼价格上涨不少,曹家的货可一直没断过。”
严夫子抿一口兑了水的烧酒,咂摸着,心里不是滋味。
曹家日子越来越好。
反倒是严家,随着秋收后西京城粮价不降反升,严家收入没变,这日子可不就更难了!
两相对比,一上一下。
谁不难受?
其实,从曹家开始卖野兔的时候,严夫子就想有样学样,可惜根本弄不到货源。
再等曹家开始卖鱼,他倒是去码头边打听了,但是他同样没有任何门路,买些杂鱼还成,那种品相好的大鱼根本轮不着他们。
要是买卖杂鱼、小鱼,岂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二道鱼贩子?
这还有什么读书人脸面!
家里老大也不乐意干这个。
最关键是没钱赚。
严夫子也纳闷:“曹家哪来的路子!这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