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黄龙武馆,后宅。
几个孩子被打发出去,段冲与夫人宁淑华说起今天一桩事。
“黄兄武馆里有个叫作‘曹仁’的弟子,你可见过?”
段冲看向宁淑华。
“见过兴许见过,但名字跟人我是对不上的。”宁淑华摇摇头。
她去过几次前院练武场,见到过黄龙武馆的七八个弟子,但具体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她一个妇人自没必要去打听。
“就是那个黑脸、话少的。”
段冲稍微描述一下,没等宁淑华仔细回忆,他就笑道:“我当时第一眼见着这人,看面相,以为是个少年老成的稳重人物。结果从黄兄那里得知,这曹仁自去年至今,已经更换了二十多家武馆。”
“这般性子,如何习武?”
宁淑华眉头微皱。
习武首重心性,心性不定,得陇望蜀,无长性,万难有所成就。
例如这曹仁。
一年时间更换二十多家武馆,怕是每一家都只学个皮毛,时间全都荒废,真正进度恐半点都无。
“武艺确实稀松。”
“不过黄兄前几日与我提起此人,态度倒是颇为有趣。言及曹仁以往在各家武馆习武时长从不超过十日。但如今在黄兄这家武馆待了居然已有十七日。”
“哈哈!”
“黄兄竟颇有些受宠若惊。”
段冲提起这段,仍是忍不住笑。
“还有这事?”
宁淑华一愣,眉眼也露出笑意,继而又奇道:“黄兄既是前几日与你提起的此人,师兄怎的今日提起?”
要么前几日当天就回来说。
要么就不提了。
隔了几天,没头没尾的提起,这是什么名堂?
听宁淑华问起,段冲脸色也很古怪:“曹仁今日寻我,说是要拜我为师。”
“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