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你似乎改变了很多,阿里曼。”
“有么?我怎么不觉得?”
马格努斯的子嗣一边回应着访客的话语,一边在自己的收藏柜前不断的忙碌着,他的法杖被随手靠在了墙角,腰上悬挂着那柄无价的查纳巴尔之刃。
此时的阿里曼正快乐地哼着唱着一首洋溢着普罗斯佩罗风情的歌谣,他的一只手端起了那尚且完好的异形颅骨,思索着要把它安置在哪里才最为合适。
“你当然不会察觉,阿里曼。”
就在马格努斯之子身后不远处的地方,赫克特已经驾轻就熟地坐在那个他喜欢的位置上,以客人的身份品尝着阿里曼的佳酿,并忍不住地点头称赞。
不得不说,普罗斯佩罗人在酿造这方面,的确有些门道,而阿里曼的酿酒技术在这些年里也的确进步飞速,甚至在整个破晓者军团中都拥有了不小的名气。
赫克特一口饮尽,便继续讲述了起来。
“这很正常,因为每个人在看向他自己的时候,都是充满了盲目且迟钝的元素,毕竟眼睛是一双只向向外界打开的单向窗户,它是看不到自己身后的那颗心灵的。”
“你的确改变了很多,可靠的阿里曼,只不过你自己看不到这些改变而已,但是我却看见了:只不过我有些好奇,到底是我们军团中的什么,将你改变了呢?”
于是,他就通过了:尽管他的风格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摩根的骄子尽管在嘴上不断谦让着,但是他的笑容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喜悦:毕竟他已经为了这个考核而反复努力好几年了,而通过这几年的努力,他成功地让各位评委们接受了他的审美与艺术,把他们拉到了相同的赛道上。
那个颅骨的确颇为显眼:在一众野蛮的同类中,它居然透露出了某些端庄和优雅,尤其是上面自带的几缕淡绿色的痕迹,以及那只有反复把玩才能形成的包浆,更是成为了画龙点睛的一笔,让它比起纪念品,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
这些战士各不相同,彼此之间没什么共同之处: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干系的话,那就是他们都参与过当初与阿里曼的热烈交流,而且是诸多对手中,最让阿里曼感到记忆犹新的那几个。
“我听说:你在塑像师协会的初级考核中通过了,现在已经是那个兴趣协会的中级成员了?我想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
阿里曼指了指他选中的那个摆放地,并看向赫克特,然后满意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轻哼,他很快就把这银河中所剩无几的奥西里斯灵能种颅骨摆放在了那里,就在几枚其他异形种族的颅骨之间。
他果然改变了好多。
他可不想让赫克特知道,他在那副浮雕上,看到了自己赢得那次剑术大乱斗时的身姿,那雕刻出来的模样简直惟妙惟肖,就像用快门记录下了当时的那一刻,又把它精巧的平移到了这些浮雕上。
聆听着赫克特尽力压制着骄傲的自吹自擂,阿里曼的眉头反而有些皱紧了:他总觉得这些评语似乎话里有话,不过他明智地没有把这一点指出来。
“啊,你说那个啊,那是我们在一次与异形海盗的遭遇战中,我所收获到的战利品,它曾经的主人只是一个雇佣兵而已,也没有更多的同类随行,所以你没有印象。”
“赫克特。”
文明之死。
“也许这张照片实在是有点太模糊了,赫克特,我看不清更多的具体细节,所以我无法向你阐述我的观点和收获。”
就比如说他的第一个作品,那个他口中的摩根塑像,迄今为止已经在两百名参观者,那里得到了不下五百种答案了,而且这些答案彼此之间也毫无规律可言。
“其实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