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曼不禁叹气。
“那么,我们剿灭过长成这样的异形么:话又说回来,这种异形的颅骨还真是独特,哪怕以我这种外行人的眼光,也觉得这种颅骨非常具有收藏价值。”
他甚至觉得,他在内心深处有点痛恨那几个家伙:也许这就是塑像会在他眼中变幻的原因?
……
“当然。”
“你跟我说,这些异形都是被我们在前几年中分别剿灭的种族,而你则是保留了它们的头骨:但是为什么这个模样的颅骨,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用那些评委的话说,我所雕塑的作品非常具有……幻想风格。”
“这样啊,好吧。”
马格努斯之子缓缓地向后退了几步,再一次地检查了一下,直到觉得一切都挑不出毛病后,他才坐到了赫克特的对面,一边与自己的好友闲聊,一边观赏着自己的战利品展示柜。
在摩根之子低下头,有些惋惜的叹气的时候,阿里曼则是因为对好友的谎言,而心虚地把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别处。
赫克特沉默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说明这件事。
“怎么说?”
“你也觉得我改变了很多么,赫克特?”
“呃……”
阿里曼接过了那张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他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赫克特雕刻的浮雕,马格努斯的子嗣很认真地浏览了几遍,他的面色在古怪与怀念中流转,而赫克特愈加地不安了起来。
“……合理。”
“阿里曼。”
“我记得没有啊:你一直在跟随我的第二十三连一起征战。”
“我雕刻的其实是我们的基因之母与军团重聚的那一天。”
“有照片么,能给我看一下你的作品么?”
赫克特很满意这个名字,觉得它富有一种虚伪的残忍,但是当他再一次看向了那些甚至能够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颅骨,又看向了展示架下那张阿里曼用来休息的床铺的时候,他还是有了一个疑问。
这么一想,似乎也合理?
就这样,阿里曼一边在心里瞎琢磨着,一边与赫克特天南海北地闲聊,他们不断地跳跃着话题和争论,几年的友谊让他们早已对各自的兴趣和领域知根知底,能够让友谊的小船轻巧地避开那些不愉快的角落,并长久地停泊在他们能够继续谈下去的地方。
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这不算什么,赫克特,毕竟那个冠军名不符实,很多破晓者的真正精英都没有参加,像泰拉老兵这样的剑术大家,基本上都是比赛的观众与裁判:我记得巴亚尔就从来不参加这种比赛?”
“最起码,在你刚刚到来这里的时候,我们谁都想不到你会成为竞技场的高级会员,而且还会成为上一届剑术大乱斗的冠军。”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