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丘查安静了一下。
“现在,我需要思考的反而是另一个问题了。”
“我无法保证这一点,母亲,毕竟您的那位基因之父,似乎并不是会在意这些凡世俗物的人,而且他极有可能知晓这些存在。”
……
塔拉辛中士甚至有点怀念那些毫无意义的光芒了,而除了这种怀念之外,在索勒纳姆斯之主那对真实情感进行着粗糙模仿的脑部模组之中,同样酝酿着另一种情绪:那是一种名为焦虑的苦闷。
我不信任他,我不信任我的那位基因之父。
“那么摩根阁下,究竟到什么时候,才会召见我呢?”
也就是说,在大远征刚刚开始的时候,我的那位基因之父就有意的向这里探索扩张了?他也想要这些黑石要塞么?
我了解我的那位父亲:如果他找不到这些重要,但又不够重要的东西,那么他不会在乎,但如果他发现我找到了这些造物……
“为什么,您很担忧帝皇会知道这些黑石要塞?”
她在渴望着,某种还不应该被唤醒的力量。
……的确如此。
想到这里,死灵霸主心中的最后一丝焦虑也烟消云散了,它慢慢地摇了摇头,从短暂的认真思考中走了出来,低声感慨着自己那糟糕的运气:只因为它现在就在这艘船上,那么在未来,当它的那些同类开始讨论有关于黑石要塞的问题的时候,它肯定难逃责任。
“真的?”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的,摩根。”
他是极有可能会不请自来到我的面前,分几杯羹的。
到了那个时候,一个虚弱且空泛的银河,自然会有着属于我的一席之地,他的苦难会成为我割据一方的根本:当然了,如果他的继承者们会是如此不堪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借机扩充一下我的财产,从帝国的尸骸上篡取他对我的一切辜负和伤害,让原本属于他的权力和子民成为我的私有财产。
反之,我倒是可以以一位看客的身份等待着,等待着他所开启的那场大戏,等待着他注定的那个结局,那个胜利或失败。
“你和一个人很像,摩根。”
如果我的父亲成功了,那我就不需要权力了,因为我会生活在一个更好的世界,而如果他失败了的话,我反而需要抓紧我手中的权力,并篡夺更多,以此来保障我的力量,足够我在未来的无序纪元中继续生存下去。
虽然单个的破晓者老兵对于考古的熟悉程度,还远远不如塔拉辛自己,但当他们集体出击、分工合作、配合默契,花一份时间就可以席卷一个巢都的时候,分身乏术的塔拉辛中士也不得不颇为可怜地伫立在原地,感慨万千。
是的,我不感兴趣。
摩根皱起了眉头。
蜘蛛女皇的双手交叉,抵住了下巴,她没有直视自己的这个便宜女儿,但仅仅是她目光中的三二余光,就足以让室女座收起她的自信满满,冷静的思考与否认。
那就算了。
其实,早在破晓者们于哥特星区中第一个被摧毁的异形世界上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的时候,塔拉辛就已经推测出了摩根此行的真正目的:毕竟像黑暗之手和暗夜之眼这么有标志性的名字,哪怕放眼银河也是颇为少见的。
摩根随意一瞥,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没有加以管束。
这两件神器,又该放在我们哪个人的手中呢:它们分开摆放可是会失效的,但是一旦集中在一个人的手中,另一个人便永远也不会安心。
我似乎忘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