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掌印者还是瓦尔多,终究不过是些肉体凡胎而已,他们的生命宛如沙土般脆弱,而他才是能与帝皇肩并肩,永恒的守望着这些伟大事业的人物。
荷鲁斯相信这一点,他相信帝皇也是同样如此想的。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得不到真相呢?为什么他只能与其他人享受一样的待遇呢?
他可是荷鲁斯啊,他是帝皇最爱的一个。
这一点绝不会出错。
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首先,人类的帝皇,他的基因之父,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泰拉之主爱着他,荷鲁斯对此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
一把最为微小的利刃,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就这样刺入了牧狼神的心中:哪怕是牧狼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
毕竟,荷鲁斯的抱怨只是停留在他的心中,荷鲁斯的想法只是停留在他的唇边,还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哪怕是荷鲁斯自己,也经常选择性的遗忘这些。
伟大的远征还在继续,泰拉与帝皇的嘉奖连绵不断,总有世界要去征服,总有荣誉要去获取,总有与其他兄弟、与那些凡人、与更多的利益集团的关系,需要他去一一照顾。
荷鲁斯总是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在这些更现实的事情面前,哪怕是牧狼神自己都坚信,他心中的那些小怨言无伤大雅。
毕竟,他的父亲爱着他。
只要这一点还存在,荷鲁斯就相信,自己永远就会立于一个不败之地。
当荷鲁斯离开了那个已经沦为废墟的战场,回到了地面之上的时候,他也从塞詹姆斯的口中听到了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侧,那位饮魂者所掀起的骇人听闻的风暴。
荷鲁斯并没有多说什么,在牧狼神的内心深处,他也在不断思考着是否要拉拢,又要如何拉拢这位看起来强的有些吓人的女士,与此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位女性原体似乎是一个有些荒谬但又非常合理的答案,不过荷鲁斯清晰的记着,他的基因之父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他拥有着一个血亲的姐妹。
而在另一方面,牧狼神也非常清楚,自己似乎拿不出更多的筹码人让这位女士站在自己这一边。
于是,他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了心底,和其他的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放在了一起,荷鲁斯并不感到担忧,毕竟时间还很漫长,他相信如果他那位卡利班兄弟一直坚持着某些近乎苛刻的要求的话,不会有很多人愿意留在他的身边的。
想到这一点,荷鲁斯竟然有一些愉快的心思。
但很快,他就为了这种对于兄弟的幸灾乐祸而感到羞愧。
在这种羞愧中,荷鲁斯结束他在德鲁恩星区的战事。
“我们在德鲁恩星的地表和要塞之中损失了三名战士,还有十二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白色伤疤军团的伤亡初步确认在了八百人之内,至于死亡守卫军团的伤亡还在进一步的统计之中。”
在坚韧号的深处,荷鲁斯坐在了他的巴巴鲁斯兄弟为他所准备的王座上,聆听着塞詹姆斯汇报着关于这场战争的琐碎。
“初步来看,这场战争的胜利已经开始产生了影响,围绕在这个星区四周的残存风暴也在刚刚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很快,帝国的舰队就能在这里畅通无阻,而我们也可以在银河中寻找下一个为帝国进行征服的目标,大人。”
下一个……
荷鲁斯只是慢慢的咀嚼着这几个字,就仿佛将万千个血腥世界置于自己的唇齿之间一般。
冉丹那里,还有什么消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