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人又做皇帝又是上阳宫掌教真人,那么他绝对又做不好皇帝也做不好掌教。
上阳宫要北迁,这也是太上圣君和辛言缺早就提及过的事,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也就只有老掌教知道这些。
老掌教不可能在冬泊仙唐城继续做掌教,玉羽成匆也不可能做到掌教的位子。
太上圣君是不会把神权这种东西交给一个外人,所以早晚辛言缺都是要去仙唐城做新上阳宫的新掌教真人。
玉羽成匆那样的人,给他一个相当于奉玉观观主的地位就足够了。
太上圣君当时对辛言缺说朕这些年一直拿的都是绣花针在大玉这块看起来锦绣漂亮的衣服上缝缝补补,朕接下来要拿的起刀斧也要干得出大刀阔斧的事来才行。
先缝补再大刀阔斧,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没有之前的缝缝补补,大玉也撑不住后来的大刀阔斧。
所以太上圣君也说朕拿了二十年的绣花针,才勉强缝补出来一个撑得住一刀一斧的天下来。
他说林叶是刀,你是斧。
朝权与上阳宫,这两件事想要办好,一刀一斧就要发挥出足够大的作用。
想到这些,辛言缺心中的那点不平意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况且,他还是真的爱上阳宫。
如果不是的话,他也想不到去一趟奉玉观,去问问,谁愿意到乡下去教书育人。
可惜的是,偌大一座奉玉观,竟无一人愿意。
有人说,上阳宫道法是不传之秘,上阳宫弟子去做教书匠,岂不是要坏了上阳宫的规矩?
老掌教说过,上阳宫的一切都不该是不传之秘,那是小乘,大乘的上阳宫道法应该是谁想学都可学得。
所以现在的辛言缺,一朝顿悟。
“行了,朕以后不会再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你以后要多和朕说一些你想说的话。”
辛言缺看向古秀今说道:“你要是以后不愿意多说话了,朕就下旨,将来在你墓碑上刻的就不是四个字,而是八个字一个没那么好的人。”
古秀今笑道:“这可真是臣的死穴啊,一下子就被陛下点上了。”
辛言缺也笑道:“朕可以点,也可以解。”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草束城。
林叶风尘仆仆的从冬泊都城仙唐赶过来,才到城门口,就看到大结局宁涉海带着一群文武官员在等着他,林叶下马之后快步上前。
宁涉海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一路上边走边详细介绍着大战之后的事。
娄樊百万大军全都变成了尸体留在冬泊了,同时留下的还有能武装百万大军的武器装备。
这些东西,宁涉海一点儿都没放松,冬泊的队伍也出了力气,可他坚持着只给物资不给兵器。
“不是我小气,也不是我担心冬泊人会有什么其他图谋。”
宁涉海一边走一边说道:“而是我想的多了些哪怕冬泊以后不归入大宁版图之内,也必须是最忠诚的属国,所以,娄樊人惯用的弯刀冬泊人就不要用了,重新熔了铸造横刀,以后冬泊士兵要按照大玉军队的标准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