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道:“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傻掉,既然你能推测出来,便该明白,他不是本门弟子,不可修行本门功法。”
林叶道:“可他有本门修行根基,这也怪不得他。”
白衣女子:“雁北生是你该敬重的师叔。”
林叶沉默。
白衣女子道:“他苦心所创的功法,若被不相干的人用于野心便不对,那个叫陈微微的人,若用上阳修为去创建上阳北宗,我自然不会过问,可他若用你师叔的功法,且你身为门主,就当过问。”
林叶还是沉默。
白衣女子道:“陛下选择你的时候说,是因为正确,钱爷选择你的时候说,是因为正确。”
她看着林叶的眼睛:“那你觉得,若要正确,应该不应该抛开情感不谈。”
林叶依然沉默。
白衣女子道:“你的心境,还不够。”
说完后转身走了。
林叶抬起头看向白衣女子:“我不信陛下选择我只是因为正确,钱爷选择我也只是因为正确。”
他说:“婆婆有几百个养子,我绝对不是最正确的那个。”
白衣女子回身看了看他:“你的话她若听到了,她也会对你失望。”
说完这句话便径直走了。
林叶朝着她喊:“你是我什么人,隋轻去又是我什么人!”
白衣女子这次连头都没回,甚至连步伐都没有一丝变化。
看起来,她大概是生气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林叶看不到的那张清冷又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
她不想让林叶成为陛下那样的人,只做正确的事。
可是她又明白,现在的林叶,只能在正确的事上一直做下去。
林叶站在那发呆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决定去拜访一个人。
一座小凉亭,石桌石凳,两个对坐人,烹茶煮梅。
“大将军才不会无事来找我,城外战事未停,大将军应该在城墙上,而不是在我这里,况且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值得大将军亲自跑一趟。”
上阳宫大礼教神官尚清讫把煮好的梅子放进茶汤里,然后递给林叶。
林叶俯身接过。
“大礼教,我只是很好奇,当年朝心宗在云州叛乱,雁北生”
话没说完,尚清讫就摇了摇头。
“朝心宗不是叛乱,陛下知道,上阳宫知道,唯有天下百姓不知道。”
尚清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