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林缓了一下,起身走到窗口。
“云州这边,父亲本来是想着用拓跋烈来铺路,拓跋烈愚蠢,自己跑去冬泊和孤竹铺路。”
“非但坏了他自己,也坏了父亲在云州布局,天子把云州地方官员都换了,手段粗鲁,父亲在这落的子,被天子一点儿都不漂亮的一把扫到了地上。”
“让天子看看吧,什么才是漂亮的布局,什么才是漂亮的谋事他那些手段,真的都太丑陋了。”
就在两兄弟在据楼县这小客栈里议事的时候,在歌陵上阳宫奉玉观,一老一小也在议事。
只是,这议事就看起来没有那么心平气和了,王火山在听他大哥说话的时候,虚心求教,而此时在听那老人说话的年轻人,一副漫不经心。
“我说的那些,你都当耳旁风了?”
掌教真人瞥了一眼辛言缺。
辛言缺撇嘴道:“你说的话我都听着呢,一个字儿都没有遗漏,但你什么都不做,光说,我还要真心实意的感谢你?”
掌教真人又瞪了他一眼:“你就怂成这样?”
听到这句话,辛言缺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掌教真人鼻子说道:“老牛鼻子!你话说的轻松,你让我去打架也就罢了,还绑着我一只手让我去打架,绑着我一只手也就罢了,还让我必须打赢,且打赢的漂漂亮亮,你是不是过分了!”
掌教真人叹了口气道:“你几岁的时候就随我修行,那时候我便看出来你是天纵之才,我修行这么多年,教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与你相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也该明白,你在十岁时候就已隐隐有武岳之势,我若不压你血脉,天知道你死过几次了。”
他看着辛言缺极认真的说道:“你不要觉得,我还在上阳宫呢,所以上阳宫里就都是顺着我的人。”
“上阳宫已经牛皮一千多年了,这一千多年来,人人都知道上阳宫牛皮,难道就不会安排人来上阳宫学着怎么牛皮起来?”
辛言缺道:“你少来这套,你说话的时候越是严肃认真,便越是心里有愧。”
掌教真人道:“你十岁就那么强,上阳宫里的人都能看到,暗中想抹掉你的人,连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我封你血脉,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十岁就到武岳,对你自身来说也无一利,你十岁身躯,承受不住武岳境的修为之力。”
辛言缺啪的一声就拍了桌子,指着掌教真人怒道:“老牛鼻子,我就说你心里有愧!”
掌教真人:“”
辛言缺道:“那时候你封我血脉,是因为我年幼不堪武岳境之压,后来呢,我现在多大了?!你一直不给我解开封印,你就是没安好心!”
掌教真人:“你错了,我怎么会对你不安好心?”
他仰天而叹,一脸肃然:“你信我,我就是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