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兄弟们去做一些事。”
他说到这看向白篱。
白篱把之前记下来地址和人名的那一沓纸,递给了站在最前边的汉子。
“按照这些地址去找,是崔家在云州境内的产业和藏库。”
县令大人抱拳:“愿兄弟们能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兄长放心。”
最前边那个汉子抱拳道:“我们会快去快回,多少人去,多少人回。”
如果说,地下暗室是真正的守善库,那么无为县的整座县衙,就是守善库外边那坚固的一层城墙。
所以只要是在这城墙里边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是为了守护这座城墙而存在的战士?
县衙里的人,从捕快到师爷,从打扫的下人到后厨的师傅,全都是自己人。
现在只有一个外人崔覆野。
此时此刻,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的崔覆野,醒过来后就又忍不住的去推想什么了。
他好像已经中了魔,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样的时刻,他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他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已经沉迷在棋局里的人,就想看清楚那棋局的真面目。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此见到那个刀客不,是那个县令大人。
他现在连对那刀客的恨意都没有了,他只是迫切的想要换来新的三个问题三个答案。
可是,他却忽略了如果那些地址那些库藏不被确认的话,县令是不会再次出现的。
所以对于崔覆野来说,真正的煎熬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云州城。
景然的尸体也被送了回来,就摆在都护府的大院里。
站在林叶身边的是须弥翩若,还有云州州抚石锦堂。
这两个人,身份都很特殊。
一个是大理寺卿,但实际上是天子的眼睛,而且是放在明面上的那大的那只眼睛。
石锦堂还是御凌卫镇抚使,算是天子暗中的一只眼睛。
这两个人都在林叶身边,就说明林叶就是想让天子看到这具尸体。
事实上,他是想让天子看到他如今在云州已经经营出来的局面。
须弥翩若已经在思考远在几百里外的人都被林叶的人杀了,那现在这云州岂不是比当初拓跋烈的云州还要可怕些?
作为云州州抚的石锦堂心里更是有些慌,因为他是云州州抚啊,他就是天子派来看着云州的。
所以,两个心情都有些复杂的人,几乎同时扭头看向林叶。
“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