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陵城的位置极好,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城北山脉虽然算不得多高,但很有气势,城南便是平原,土地也很肥沃。
往城西南方向走一个多时辰,就能到这片方圆能有上百里的水泊,湖被称之为镜湖,山被称之为镜山。
镜山在歌陵城西南,距离歌陵城更近,林叶所在的怒山在歌陵城东南,距离更远。
几乎相同的就是,镜山山下有镜湖,怒山山下也有一片湖,名字和山也一样,教怒湖。
镜湖一年四季无风起浪,看起来一直都水平如镜,所以才称之为镜湖,山倒映在这片平静的湖面上,也是安安静静的,所以叫做镜山。
怒山那边就不一样了,怒山之所以得名,是传闻山中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山神,百姓们稍有得罪,他就会勃然大怒。
山神一怒,山中的野兽就会出来伤人,山中经常狂风大作,山中如此,湖便如此,只要有风,湖水便会掀起波澜。
当地的百姓们经常说,之所以在怒山修建一座大营,就是为了镇住那暴躁的山神,因为自从有怒山大营之后,那山那湖确实显得老实多了。
这座庄园就在镜湖边上,能在歌陵城外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处修建如此规模的庄园,足以说明这庄园的主人身份非同小可。
书生下了车之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微微想这既然都到了,那就坦然面对。
于是,他也不问了,直接迈步进门。
等到了客厅之后,有下人为陈微微上茶,陈微微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客厅装饰简单但绝对算不算简朴。
看着那不起眼的一件装饰品,都可能价值不菲。
书生在客位落座之后,便始终笑盈盈的看着陈微微,陈微微不问他什么,他也不主动说什么。
良久之后,不见有其他人来,陈微微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他看向那书生问道:“既然已经到了贵宝地,那主人家为何迟迟不肯出来相见?”
书生笑着回答:“大礼教神官何出此言?主人家不是已经坐在这里了吗?”
陈微微脸色微微一变,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书生。
陈微微抱拳道:“原来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家,失敬了,请问如何称呼?”
书生道:“大礼教神官又说笑了,明明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陈微微脸色再次一变。
“这位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大礼教神官点点头,这园子就是你的了,不只是这园子,包括园子里的下人,也都是大礼教神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