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覆野起身,低头看着石锦堂道:“既然你如此不信我,心中有了疑惑,那以后你我就再也不能回到当初了,今日之后......各自安好。”
说完后他转身走了。
石锦堂大声喊道:“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我一条贱命,拼了你们崔家,看看是你疼还是我疼。”
崔覆野头也没回,大步走出了石锦堂的家门。
出门之后,崔覆野就上了马车,坐进车里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的悲怆和凄苦瞬间就没了。
只剩下阴沉。
石锦堂已经不能留了,没有任何再能利用的价值。
不过,要除掉石锦堂这样的人,对于崔家来说,也确实算不上什么难事,只在他进石锦堂家门后,给手下人一个示意的时候,便都安排好了。
“去君不畏。”
崔覆野吩咐了一声,车夫随即甩了甩马鞭,赶着马车往君不畏那边去了。
与此同时,就在君不畏的一个独院里。
君不畏的东家林方出回身把屋门关了,然后看向那个坐在客位上的老者。
“于兄。”
他说着话,回到座位那边。
给这个老者倒了一杯茶后,林方出就格外无奈也格外纠结的叹了口气。
他看向那老者:“于兄,我知道,此时不该劳顿你,请你到我这里来,欢年才走,你该在家里主持大局。”
那老者,正是于欢桐和于欢年的父亲,于家的家主于诵。
于诵看起来比几天前要苍老了十岁,他的次子刚刚过世,还是被人当街杀死,对于一位父亲来说,这打击有多沉重可想而知。
林方出道:“于兄,节哀。”
于诵道:“贤弟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只管说,我家中诸事还待我安排,不能在你这久留。”
林方出道:“此事......我......”
于诵道:“你若为难,我不也强求,这就告辞了。”
说着就要起身,林方出先起来,一把将于诵拉住。
林方出道:“你我虽不是同年在书院结业,你是我的兄长,早我几年,可你我是同年拜入恩师门下。”
他坐下来,语气很沉重。
“当年恩师说,你心思稳重,可入仕,而我却是个浮躁的性子,难做官。”
“后来,恩师举荐你去了龄州做府治,而我留在了歌陵做生意,恩师对我的评语,我时刻铭记于心,我确实不会做官。”
他看了于诵一眼后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借着恩师的关照,我的生意做的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