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微道:“他再强,只要看到我,一定就会分神,只要有片刻时机,那位高手就能将辛言缺斩杀。”
李词心
中犹豫不定。
因为那位隐藏的高手,他未必能说的动。
之前王洛神不是没请他动手,而且那人也没有拒绝,可是到了决战之日,那人却装死一样一动不动。
“对了。”
陈微微道:“娄樊人那边,你今夜就去通知一下,他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只看着,留下几个背锅的,这必须要有。”
杀辛言缺,嫁祸给娄樊人
李词看向陈微微:“若真的杀了辛言缺,我可以随娄樊人北上,到时候,我可在娄樊立足,而你呢?对你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陈微微道:“对我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上阳宫里,最好只剩下我一个大礼教了。”
李词皱眉:“你难道还想趁机杀那位?我劝你一句”
陈微微道:“那个藏起来的人,再强也不足为虑,如果他有野心,就不会一直藏着了。”
李词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上午,天才亮没多久,就有消息送到李词手里。
说是辛言缺在散朝之后就回了御书房,没有召见任何朝臣,御书房外伺候的人亲眼看到了,送进御书房的奏折一本都没动。
李词没敢耽搁,立刻就去联络了娄樊人。
然后又急匆匆的赶去上阳宫奉玉观,在只有他和那位高手知道的地方留下暗记。
而此时,辛言缺已经到了宁宝斋。
一个模样看起来清秀的道姑正在后院抚琴,她身形挺拔,又不失娇柔,明明是一身肃穆道
袍,偏偏那张脸又有些天生的媚意,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把道袍撕扯掉的冲动。
辛言缺站在院子里,难得他这么安静,只是站在那安安静静的听着,似乎不肯错过一个琴音。
直到一曲结束,辛言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又精进了,不枉我当初穷尽心思的把你送进予心观里,此事连皇兄都不知道,若他知道的话一定会狠狠骂我。”
年轻道姑低下头:“救命之恩,不敢言谢。”
“咱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事情与你又没什么关系,归根结底,你也只是个受害之人。”
辛言缺叹了口气。
“没人知道你藏身在此,婆婆倒是真的聪明,这大概就叫灯下黑”
辛言缺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回予心观更好些,等我把歌陵城的局面彻底稳住,再派人把你接回来。”
年轻道姑眼神里有些淡淡的伤感,却不敢表现出来似的。
“还有就是”
辛言缺道:“一会儿你就回屋里去,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出来。”
年轻道姑猛的抬头:“陛下,有危险?是因为我?”
辛言缺洒然一笑:“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