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规模的南下,如此浩荡的气势,这是赌上了娄樊国运的一战,若就这般草草收场的话,回去他如何能理直气壮的坐稳帝位?
“贪则多变,多变则亡。”
闭着眼睛的楼台明玉又说了八个字,这八个字分量极重。
宗政显赫点头道:“先生教训的是,我现在就下令暂且收兵,回去之后,商议万全之法。”
随着他一声令下,娄樊人这边开始鸣金收兵。
城墙上,林叶看着娄樊人要退去,眼神凛然:“想走就走?拿出大的来吓唬人,吓不住就想走了在我这没有这般道理。”
他忽然间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毫无征兆的就飞身而出,这一刻,别说娄樊人,连城墙上的大玉守军都被他吓了一跳。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林叶一跃而下的瞬间,他们的另一位大将军宁海棠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一刻,城墙后边,从云州城内忽然飞出来两只巨大的猛禽。
翅展超过一丈!
这两只猛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却看得出来那不是活物。
从城内飞出来的那一刻,阴影从城墙守军的身上经过,他们全都抬起头看着,只见那两只猛禽的后背上,各端坐着一位红袍烈烈的上阳宫大礼教!
“对不起了尚师叔!”
坐在左边猛禽后背上的陆骏集自言自语一声,然后往下一洒。
“尚师叔,我要清理库存!”
随着这一洒,数不清的符纸从天空中飘落下去,密密麻麻,像是一路往下撒雪一样。
另外一边,盘坐在猛禽背上的大礼教神官聂无羁右手抬起,食指中指并拢向上,嘴里轻轻念了一句。
“画地为牢。”
他的声音明明很小,可是却让下边的娄樊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在这一刻,战场上正在退却的娄樊士兵忽然都双腿沉重起来,好像一瞬间,每个人的腿上都被绑了几百斤的沙袋一样。
他们抬不起脚,迈不出步,惊慌之感立刻就从心里冒了出来,然而又无能为力。
他们不能动了
符纸飘落。
轰!
轰轰轰轰轰!
一张张符纸在密密麻麻的娄樊队伍里炸开,没一张符纸都能将一丈方圆内的娄樊人全都带走,无一人可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