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深吸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啊。
如果这样说起来的话,那陛下还可能就是婆婆和大将军刘疾弓的媒人。
见林叶沉默下来,众人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聊到的这些事,就足够让林叶好好消化一阵子了。
接下来他们还要悄悄回歌陵城去,这一路上还有许多时间继续聊。
所以聂灵山他们对视了一眼之后,随即起身告辞。
屋子里只剩下林叶自己,他坐在那再次陷入了一种很深沉的回忆之中。
这一夜,他坐在那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把驱壳留在了原地。
一直到天快亮,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鸡鸣声林叶才缓过神来,这一夜,他思考的太多,所以有些微微头疼。
聂灵山和朱小祝两个人早早就到了他门外,林叶拉开门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行礼,却被林叶阻止。
“你们是兄长,不能总是这样多礼。”
林叶问:“队伍怎么走,是不是都商量好了?”
昨夜里聂灵山他们其实也没怎么休息,要商量的事真的很多,而且,这些年来他们四个人也不是经常见面,施以诚和付村东在一块,聂灵山和朱小祝在一块,两边发生的事坐下来也能对证着聊上许久。
“安排好了。”
聂灵山道:“我们两个和大将军一起走,施以诚和付村东带着队伍分散走,一个月后,大家在歌陵城里再聚。”
林叶点头:“好,那咱们再去见见其他兄长们。”
又一天之后,队伍分散开朝着歌陵城方向出发,林叶与施以诚等人暂时告别,带着聂灵山和朱小祝也踏上了归程。
“关于拓跋烈,两位兄长这两天也想过很多了吧。”
“是啊,得你提醒,也就不可能不多想些。”
“如果拓跋烈真的只是想趁机脱身的话,那他现在可能还在孤竹?”
“不会,以拓跋烈那样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他在感觉到已经没人在注意他的时候,马上就会走。”
“那他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可如果是我的话就远走高飞,他这么多年在云州经营,尤其是云州那个鬼市,进出的钱财多到根本无法统计,因为完全不走明账,官府也查不出来,拓跋烈有足够多的时间把足够多的金银财宝转移走。”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就这么会办。”
聂灵山忽然说道:“如果拓跋烈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赢不了,那他为何还要为反叛做准备?”
“因为”
朱小祝试探着回答道:“他更清楚陛下不会放过他?”
三人都沉默下来。
是啊,拓跋烈当然很清楚陛下不会放过他,不说其他事,只说出卖刘疾弓这一件事陛下就不可能放过他。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大概去了一个远离大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