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翩若道:“如果代观主愿意交出罪犯,或是指出罪犯是谁,那我自然不会绑了代观主,若代观主不说不认不配合,那代观主便是包庇,包庇罪犯与罪犯同罪,这是写在玉律上的,如果代观主不信,那到了大理寺之后,住进去了,我送一册玉律给你看看。”
陈微微恨不得现在就把须弥翩若杀了,他杀不得林叶还杀不得区区一个须弥翩若?
可就是这个区区大理寺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他问陈微微道:“我记得,陛下特许代观主往冬泊传道,宣扬上阳真法,为何代观主此时会在奉玉观内?”
陈微微:“我昨日才回来。”
须弥翩若道:“那可真是巧了,昨日代观主才回来,今日就包庇门下弟子巧,实在是巧。”
陈微微此时却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忍了,暂时一定要忍了。
这显然不是区区一个须弥翩若就敢干出来的事,在后边做主的必然是宰辅宁未末。
所以陈微微对宁未末的恨意越发的重了起来,甚至比他现在看着的须弥翩若还要重。
因为越是如此,越证明是奉办处的人要打压上阳宫,而奉办处的人,都是太上圣君选出来的。
这就给了陈微微一种错觉,那就是当今陛下是不会为难上阳宫的,都是奉办处的错,所以他还有的赌。
“好,我今日就愿意被你绑走。”
陈微微伸出双手道:“我也正想去看看大理寺的人,是怎么秉公办案的。”
须弥翩若笑道:“代观主
想看这个早说就是了,早说早就请你到大理寺看看。”
禁军禁军霍青松问道:“次辅大人,既然代观主愿意随大人去大理寺,那还需要上绑吗?”
须弥翩若道:“代观主以身作则,怎么能坏了他的心意?况且,刚才我说过了,包庇罪犯,与罪犯同罪。”
陈微微又是心里一震。
他刚才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都没觉得须弥翩若真的敢把他一起绑了。
毕竟他是他代观主啊!
如今上阳宫内的第一人啊!
就好像是商量好的,霍青松看起来略显为难的说道:“毕竟是奉玉观的代观主,上绑是不是不大好?”
须弥翩若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按玉律。”
这三个字,还真是谁也辩驳不了。
霍青松一摆手,便有禁军士兵上前,真的是用牛皮绳索将陈微微的双手给绑了。
陈微微看向那些江湖客,他在那些人眼神里看到了失望。
但是,陈微微觉得这恰恰是一个机会,若是传扬出去,朝廷抓人连观主都不放过,甚至是上绑带走,那各地分座的上阳弟子只怕也会义愤填膺。
结果走到了大街上,陈微微才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