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你钓你的慈悲鱼,管我做什么。”
慈悲鱼,顾名思义。
几个月了,庄君稽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过,每天拿个鱼篓带着鱼竿到河边,来时是空的,回去也必然是空的。
林叶把东西递给庄君稽:“这个月的药酒,按时按量喝。”
庄君稽:“这药酒,着实是快要喝吐了,问你这药酒作用,你又不肯说。”
林叶:“不是不肯说,是怕你不理解,我还要解释,太麻烦。”
庄君稽:“你说话是按字收钱的么?解释又有多麻
烦。”
林叶挨着庄君稽坐下来,思考了片刻后,打算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来掩饰一下。
他抬起手,左手使劲握拳,然后右手的食指往左拳的缝隙里边捅。
他说:“看到了吗?太僵硬,进不去,非要进去,必被撕裂。”
然后他把左手拳头松开,也是握拳的姿势,但是不发力,只是保持个拳形。
他再用右手食指放拳头缝隙里捅:“看到了吗?软下来,孔放大,是不是一下就通过了。”
庄君稽睁着一双病态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病态的流氓。
也不是仿佛,他觉得林叶就是在耍流氓。
林叶其实没懂庄君稽为什么觉得他在耍流氓,因为林叶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庄君稽以为的那种事。
庄君稽:“你动作做的很好,但请你不要再做了,还是用说的吧。”
林叶叹了口气。
他怕麻烦就在于此,他不愿意说很多话。
沉默片刻,林叶道:“继续喝就是了。”
庄君稽也叹了口气:“你学了许多东西,唯独漏了学说话?”
林叶起身:“告辞。”
庄君稽问:“最近你们契兵营,是不是在针对秩序楼?”
林叶回头:“不是。”
庄君稽:“你应该知道,如果一个人要撒谎的话,都会话多起来,用更多的话来证明谎言是真的。”
林叶:“我不用。”
庄君稽点了点头:“那就是在针对秩序楼了。”
林叶:“你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些,所以才不理会秩序楼的邀请,老狐狸。”
庄君稽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跳蚤出现在不远处,一直看着林叶这边。
庄君稽摆了摆手:“快去吧都尉大人,你现在是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