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笑起来,他看向子奈:“你就不要胡思乱想,暗中跟着我也不行。”
子奈:“”
与此同时,城主府。
修万仞从外边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年纪。
这人的气质有些独特,那就是慵懒,走路都懒,他走路大概就是,能走就行。
脚底离开地面就是能走,绝对不会多抬起来一分。
这个人,在歌陵城江湖中也很有名气,当然,也是几年前很有名气,然后突然就销声匿迹,与修万仞一样。
他被称为懒书生,倒也不只是因为他足够懒,还因为他名字与懒书生谐音。
他叫兰束声。
进门之后,两个人同时朝着谢夜阑俯身行礼,兰束声弯腰的幅度,也只是刚刚够,没有修万仞的幅度那么大。
“世子,查到了些。”
兰束声道:“那个林叶,确实是刘疾弓遗孀的养子,还是个老幺,是他为刘夫人养老送终。”
谢夜阑问:“其他呢?”
兰束声道:“属下走访了无为县不少地方,问了不少人,他们对林叶从何处到那个刘婆婆家里的,都不大知情。”
“有人说他是被丢弃的孤儿,被刘婆婆捡了去,有人说他是当初修渠那些囚犯之一,还有人说他可能也是当年冬泊那一战中,死去的怯莽军的后人。”
谢夜阑倒是更愿意相信最后一个传闻,但他又觉得不大可能。
因为怯莽军,不是在云州组建的,是在歌陵。
他当然比别人更清楚当年的事,就算他不刻意去打听,他能知道的也远远超过云州百姓。
当年,玉天子先把拓跋烈调去北疆,几年后又把刘疾弓调去,其实是想用刘疾弓来替换拓跋烈。
或者,是让他们两个争个你死我活。
只是玉天子大概都没有想到,刘疾弓和拓跋烈竟然私交那么好,刘疾弓将拓跋烈视为兄长。
谢夜阑看向站在身边的另一个人:“你查到了些什么?”
这人是个女子,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容貌说不上有多漂亮,可就是让人觉得很顺眼。
她不是典型意义上的那种美女,她的脸不够细长,下巴不尖,眼睛不算很大还是单眼皮,五官都不算精致,可凑在一起,便是越看越耐看。
她叫顾铁。
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顾铁俯身道:“查过了怯莽军,包括无惧营上下,所有正七品以上的军职,其中只有两个人姓林。”
“一个是怯莽军中的校尉,叫林朝松,歌陵人,家世一般,一个叫林桃芳,也是歌陵人,家世更一般。”
谢夜阑道:“也就是说,如果他死了,除了拓跋云溪会发狂之外,没有来自其他地方的人会发狂?”
顾铁道:“回世子,是。”
谢夜阑看向修万仞:“那就让他在合适的时候死吧。”
修万仞俯身:“属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