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玩的新东家叫子桑长鱼,这名字中就已经透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出来。
随便玩如今已经更名,挂在高楼上的匾额上,换了三个字。
快活乡。
木楼那是那木楼,那几条街还是那几条街,比起过往,客人更多了。
站在木楼最高处,子桑长鱼手扶着栏杆,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一个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明显也怕他的年轻人,微微弯着腰站在他身边。
而这个年轻人,
就是历尽千辛万苦从大玉逃到冬泊,本也算身世显赫的娄樊贵族,镜台处副座赫连游歌。
在冬泊,赫连家是大家族,在娄樊也是。
娄樊和冬泊本是同根同族,娄樊的赫连家,其地位,与赫连家在冬泊差不多,也是能排进前五的大家族。
可这是冬泊,赫连游歌在子桑长鱼面前,只能是显得卑躬屈膝一些。
“你怎么还这么愚蠢?”
子桑长鱼有些懊恼的说道:“我要安排你回娄樊,你只管回去就是,为何就不想走?”
赫连游歌叹道:“我若回去,必死无疑。”
子桑长鱼道:“可你若不回去,要牵连多少人你该明白,泰亭厌把你接来,现在泰亭厌死于大玉”
他侧头看了赫连游歌一眼:“只要现在有人把你在冬泊的消息放出去,你会被剁成肉泥,我也难逃其罪。”
赫连游歌:“我不怕死,但我得报仇。”
子桑长鱼:“你还想报仇?”
赫连游歌道:“我刚才听到你们聊天说的话了,那个叫林叶的玉人,又进冬泊了,对不对?”
子桑长鱼微微皱眉:“你该知道,哪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国百姓死在冬泊,都不是一件小事,一位大玉的将军死在冬泊,那冬泊就会地震。”
赫连游歌:“我不是想杀他。”
子桑长鱼问:“那你想做什么?”
赫连游歌道:“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也不可能有人想到我是娄樊人,你给我一个新身份,派我去和林叶接触。”
子桑长鱼:“你到底想做什么。”
赫连游歌道:“你我两家的关系,根深蒂固,便是藕断还有丝连,我若能长期潜藏于大玉,对你我两家都好。”
子桑长鱼看向他:“你是怕这样回娄樊被处死,想在大玉潜伏立功?”
赫连游歌:“总得证明我不是个废物,万一我有机会接近玉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