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微把书信放下,又看了看一眼那两本书。
如果在冬泊的朝心宗,其实还是为大玉朝廷暗中控制的,那么这两本书失踪,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曾经,这些”
陈微微自言自语。
“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个对自己父亲有些怨气的普通孩子啊,他在武馆里拼命练功,其实为的也不是什么出人头地。
他想练功,想变得强大,只是想去找到那一对狗男女,把他们
抓回来,让他们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忏悔。
他的父亲被人嘲笑了这么多年,没有挣脱掉一个窝囊废的绰号,这才是他怨气的最大来处。
父亲做不到的,他去做。
他想把那两个人狠狠的打一顿,让他们跪在父亲面前哭,哪怕不是真心的忏悔,不是真心的哭泣,也一定要这样做。
他想让那两个人渣跪在父亲面前哭着说对不起,然后他要告诉父亲,咱不接受。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那天夜里他看到了一双赤红色的眼睛而变了。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出现父亲的样子。
“林叶我只能靠你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后睁开眼睛,把书册拿起来认真
夏天的夜里,屋外是阵阵的蝉鸣,陈微微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他甚至忘记了吃饭,越看越入迷,好像那根本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那一盏油灯陪了他一夜,此时也已经燃尽。
“不死之功。”
陈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迈步走出屋门。
山里带着些淡淡甜味的清新空气,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当年,雁北生以这样的奇门绝技称雄北方,甚至极有可能,成为大玉的另一个跨入赋神境的超级强者。
然而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也是玉天子的人,最起码是被控制的人。
岳杏梨没有调查出真相,可陈微微推测,雁北生一定是被玉天子给骗了。
而当初那件事的失控,正是因为上阳宫神官的死。
那次,上阳宫神官的死,和这次陈微微座师的死,何其的相似。
所以陈微微觉得,自己得到了这两本书,或许是一种,他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传承。
其实在岳杏梨面前,他说出我想做朝心宗宗主的时候,多半是一句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