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郡王嗯了一声:“保重,去吧。”
拓跋烈随即出门,门外不远处,陆纲背着手站在那等了一会儿,见拓跋烈出门,他脸上立刻就出现了那种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笑容。
“他已愿意认罪。”
拓跋烈走到陆纲面前说道:“这案子,既然已经明白,我也该返回云州城去了。”
陆纲俯身道:“大将军若有军务事要回去处置,随时都可启程。”
拓跋烈嗯了一声,转身要走,犹豫片刻后又多说了一句。
“路上他想吃些什么,就尽量让他吃到。”
陆纲应了一声:“大将军放心,大将军交代的事,卑职必会尽心办理。”
拓跋烈嗯了一声,大步离开。
他没有坐车,带着亲兵骑马出城,一路上向北疾驰。
走十几里后,前边有一辆马车见队伍上来,连忙靠边让路,车夫站在路边等候,见队伍经过的时候,还俯身行礼。
拓跋烈也没多看,这路上的行人,哪里能让他在意。
骑兵队伍呼啸而过,那车夫这才回到车上,甩了一下鞭子,拉车的驽马缓缓起步。
车夫回头对马车里说道:“是拓跋烈。”
马车里,庄君稽嗯了一声。
赶车的是楚淡容,坐在车里陪着庄君稽的是楚定从。
“大哥,咱们不是要去歌陵吗?”
“要去,但也得先回云州把事情和小叶子说一声。”
“大哥,那个叫萨郎的小伙子,是不是说过,先别告诉二当家?”
“他说不可以告诉小叶子,我不知原因,但他不是我兄弟,小叶子是。”
庄君稽道:“如今这时局,我们这些混江湖的看不懂,他说是为小叶子好,可我们连他到底是谁都不清楚。”
楚定从点了点头:“大哥说的也对。”
庄君稽道:“成郡王犯案被抓,我们之前做的事,就变得毫无意义,明明那些娄樊人都死了,明明证据都被萨郎带到了地下暗室,为何又都丢了?”
他闭上眼睛:“所以这个人的话,不可尽信。”
外边赶车的楚淡容道:“大哥,二当家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怎么这事就突然复杂起来。”
庄君稽道:“萨郎不说,是因为他也还不完全信任咱们,小叶子不说,是因为他自己不知道”
他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歌陵,是听小叶子的,不是听别人的,现在我们就回去守着他。”
“好嘞!”
楚淡容应了一声,再次甩响鞭子,那拉车的马儿随即跑的更快了些。
与此同时,云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