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郎一边走一边说道:“事情出了变故,宁未末被人抓走,我没跟上。”
他一边走一边靠近,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
他看到了钱爷那张脸。
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钱爷的脖子上有指痕,像是被人掐过。
“老头儿果然有不少传人,你不是他的弟子,看你年纪,是他徒孙?”
黑袍人从正屋出来,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
他左手端着一碗面,又手拿着一双筷子,嘴里还在咀嚼。
“抱歉,等你的时候有些饿了,便自作主张的在你这里做了碗面吃。”
黑袍人在台阶上坐下来,把面碗朝着萨郎示意了一下。
“你饿吗?应该也饿了吧,毕竟追了那么久。”
萨郎的眼睛已经发红,红的彻底,像是一头被激怒的以近乎疯狂的野兽。
“你应该冷静些。”
黑袍人抬起头看向萨郎,在这一刻,暴怒的萨郎眼神都变了。
“拓跋烈!”
萨郎嘶吼出这个名字。
黑袍人问道:“吓着你了?”
萨郎忽然双手往前一推,从他袖口里喷涌出两团白雾。
黑袍人像是驱赶蚊虫似的随意一挥手,他那袖口飘了一下,浓浓的白雾就被驱散。
“在用毒上,你学了他多少?”
黑袍人丝毫也不在意,甚至还又吃了两口面。
萨郎从袖口里抽出来一支短笛,放在嘴边吹响,那声音极为特殊。
可是不管笛音如何,这院子里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袍人招了招手,几个与他穿着一样黑袍的人出现,只是身材各不相同。
他们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扔在地上,有已经被撕成两截的毒蛇,有装了毒虫尸体的袋子。
黑袍人把面碗放在一边,看向萨郎说道:“杀你之前,我有件事很好奇。”
萨郎的脸都在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
黑袍人微微皱眉,有些无奈,有些同情。
一刻之后,黑袍人走到门口,回头吩咐了一声:“不要过分坏了他们的尸体,都是有敬畏有信仰的人,值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