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道:“应该,怕。”
跳蚤又问:“既然怕,不来不就得了,何必非要以身犯险,我能理解,大将军说陛下来是引拓跋烈露出真面目,可万一陛下伤在这,引出真面目又能怎么样。”
林叶道:“我昨夜里还在想,陛下这二十几年来,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做之前他都会害怕吧。”
跳蚤想了想,再想想,还是没理解这是为什么。
片刻后,他试探着问:“上瘾?”
林叶被他这话逗笑了,哪有人会真的对危险上瘾。
想到这林叶又微微一愣,或许这世上,真的会有人对危险上瘾。
跳蚤想不懂也就不想了,他问:“大将军,你说那些家伙会藏在何处?”
林叶道:“拓跋烈若早在数年前就于孤竹筹谋,阳梓城里可能到处都藏着他的人。”
他说:“可能刚才路过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坐在门洞里发呆的老妪就是。”
跳蚤噗嗤一声笑了:“刚才跑过去的那条黑狗都可能是,但那都已老的动不了的妇人不可能是。”
林叶听到这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问跳蚤:“如果是你,你会把人藏在什么地方?”
跳蚤道:“这可不好说,因为藏是好藏的,随便藏在一户人家里,想翻出来都不容易,难就难在,藏在什么地方,还能去杀天子。”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回头问:“会不会,是行宫里?”
林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拓跋烈不可能预料到几年后来孤竹的人是林叶,因为那个时候,林叶还什么都不是。
但他一定能预料到,不管是谁来孤竹,都不会去那座皇宫。
对于做臣子的来说,这是大忌。
孤竹国君童冠赢投降之后,那座皇宫就空了,宫里的人都被逐了出去,一直到天子来,皇宫里都是空荡荡的。
跳蚤道:“不过天子身边必有高手,如果刺客选择藏身在皇宫里,难保一直都不会被察觉。”
他说:“我听闻,那些大高手,可以通过内劲来探查气息,再细微也能察觉到,或是以内劲来察觉内劲,反正神乎其神的。”
林叶:“怎样才能可以在皇宫里,但又不被高手察觉到气息?”
跳蚤:“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呗,哈哈哈哈哈”
林叶忽然道:“回头。”
跳蚤立刻就把马车停了下来。
林叶道:“回家去,跟我接子奈。”
跳蚤问:“怎么突然要去接大小姐?是家里有什么危险?”
林叶摇头:“不是,接上子奈,咱们去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