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他的刀。
他被骗了。
那落下的万千剑气都是假的,都是虚幻,都是为了骗他用出这样的霸道一刀而布置的陷阱。
他那一刀之威,也不是被万千道剑气消耗掉了,而是被那无数的符纸吸收了。
这个符文法阵,之所以要用那么多符纸,之所以要准备那么长时间。
就是为了接他这不该有谁能接住的一刀,这能破天破地的一刀。
拓跋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稍稍晚了些,可以他的实力,以他的霸气,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认命?
“啊!”
拓跋烈一声暴喝,双臂上亮起来十几个光点,一条一条劲流,肉眼可见的从他双臂汇入长刀。
一刀起时,是寂灭。
两道同属于一个人的刀气,在半空中碰撞,而这两刀,又都是他的全力一击。
轰的一声,两道刀气碰撞,锋刃对着锋刃,像是天空都被切开,空气都被撕扯。
随着炽烈的光芒消散,拓跋烈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
他缓缓的把仰望着的头低下来,看向远处那个一身红袍的大礼教。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我已看穿了你,你已经没有办法再用出这样的一击了就像当年你师兄一样。”
他猖狂放肆的笑过,脸上再次出现了那般睥睨天下的神色。
“当初你师兄原本可以让雁北生恢复神智,是我逼的雁北生发了疯。”
拓跋烈看向尚清讫:“你师兄如果能用的出两次天地相,别说雁北生,我也不是他对手,可惜,他不能。”
拓跋烈用长刀撑着站起来,那一条腿,也让他身子拔的笔直。
“如果你还有这样的一击,我今日败了也服气。”
他单腿站在那,一脸傲然,还用长刀指向尚清讫。
漫天碎裂的符纸飘散下来,在拓跋烈身前身后都是,像是一场杏黄色的雪。
站在碎纸之中,拓跋烈以刀指着尚清讫脸色傲然的问:“你有吗!”
“我有。”
尚清讫回答。
拓跋烈一皱眉。
这漫天飘落的符纸中,竟然有一张不是碎裂的,而是叠着的。
所以,飘落的稍稍快了些,虽然也并没有快多少。
拓跋烈近乎疯癫,他不但战胜了所有人,他连自己都战胜了,他为何不能疯癫,为何不能张狂。
可那张符纸,是辛言缺给尚清讫的。
辛言缺在林叶他们离开云州城之前,取出来这件东西,他本来想给林叶,但又怕林叶不会用,如此重要的东西,不会用也就太浪费了。
他说这东西,还是许久之前掌教真人给他的。
掌教真人告诉他说,一旦遇到了他无法抗衡的危险,就可以用这个东西来保命。
当初辛言缺从歌陵逃出来,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离家出走。
他几乎什么都没带,都不敢不带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