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平常无奇,云还在天空,泥土还在脚下,坐在砖墙上还是会觉得有些凉,但风吹过脸颊,头发挠了她的痒痒,是真的很舒服。
她还是宁海棠,她破境了。
“唉”
子奈忽然又叹了口气,她转回头看向林叶:“你还打得过她吗?”
林叶:“你也看出来她破境了?”
子奈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比你小,又不是比你弱。”
林叶:“”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得过她,但幸好的是,我并不是非得和她打。”
子奈点了点头:“也对,就像是哥你并不是非得和我打一样。”
林叶:“”
子奈背着手走,说话还是那个老气横秋的样子。
她说:“其实有什么不好呢,你打不过的人都不打你。”
林叶迈步跟上她,也背着手,也老气横秋的说:“一会儿做饭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流口水。”
子奈:“嘁我是能打,我又不是能忍着馋。”
林叶笑起来,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好像比刚刚走出无为县的时候要爱笑的多了。
大概是因为,他还是总会自责,自己为什么对在乎的人也笑容那么少。
总是这样的想,总是这样想,人终究是会变,变得越来越好,最起码,一个时时刻刻都会想着,应该对在乎的人多笑笑的人,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宁海棠的破境,林叶也变得比刚才多了几分胆魄。
所以当他看到小姨站在院门口的时候,他俯身下去:“我错了。”
小姨:“知错了?’
林叶头低着:“知错了。”
小姨:“改不改?”
林叶:“不改。”
然后迈步进了这个土墙土房的小院儿,院子里,薛铜锤坐在台阶上发呆。
他看到林叶进来,问:“小丝弟,人越长大,是不是胆子就会越小?”
林叶:“原来每个人都在成长,都有感悟,连你也有了烦恼和反思。”
薛铜锤看向林叶:“你在说什么狗屁,我是在想,我小时候敢撒尿和泥,现在怎么就不敢了呢?”
他说:“那会儿,我还是,用手,现在,想想,哪怕,是用铲子,还是别人的,我也,觉得,恶心”
林叶:“没事,最起码,你是个诗人了。”
薛铜锤:“小丝弟,可怎么办啊。”
林叶:“那你想想,不用,别人的,铲子,换上,莫梧桐的,筷子,呢?”
薛铜锤眼睛亮了。
快乐这不就回来了吗。